泉金杨给浪泉倒酒,一再夸口带浪泉去月正元的女子学校。月正元的手伸到小腿,那里藏着唯一能够带进来的飞镖,对付一个泉金杨足够了——只要他敢说出学校的具体位置。
“他们来无形去无影,我也不知道学校在哪啊!”泉金杨确实没去过三圣庙女子学堂,根本不知道特训班在何处。
“这么说,学校很神秘!藏着八路和粮食!据可靠情报,这里有一支八路军的神秘部队在活动。”浪泉突然感觉到那里隐藏着什么。
“神秘部队的没有,皇军的威风那支部队不晓得?学校,打算在那儿建。现在还是一座空庙,哪有八路和粮食啊!”月正元看着泉村长沉着地解释,他的意思是根本没有这个学校。
泉村长意会月正元的意思,顺着月正元的思路往下说:“月先生,你现在教几个私塾,赶着一匹马跑来跑去,也不像一个学校的样子。你们连一个像样的文具没有,中午还要吃饭,锅碗瓢盆总用得着。给你被面是我心疼老师受凉。听望科长说,你看好哪一件随你挑;建校一定缺钱,我们还收了一点礼钱,也给学校。”
“不,不能啊!泉香杨姐妹用着。”月正元激动地急忙推辞。
“将来学校什么样子靠你们自己了,泉清扬在县城事务多,一个姑娘家来来去去不方便。”泉村长说。
“你们别转移我的话题,我问学校在哪?宴请之后我要去三圣庙。”浪泉看看月正元再看看泉村长,怀疑地说,“你们合起来骗皇军。”
“没有,没有!”月正元一看不妙,和泉村长对了一下眼神故意拿他和泉清扬在一起的事,激怒泉村长:“当时泉大少爷和杨燕举行订婚仪式,谁知道你家闺女……”
泉村长生气地说:“别提订婚!提这我跟你急!今天让你当上宾,是看在你办学的份子上!”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当这个上宾。我这个当老师的,教好学生是我的本分。我告辞了!”月正元放下酒杯,站起来,那硕大的脚就要迈出高高的泉府的门槛。
“月先生,跟皇军走一趟吧。” 月正元听到泉金杨喊他,就把迈出的脚收了回来,侧目一看:浪泉带着十几个鬼子正举枪对着他的后背。
泉村长跑到泉金杨身边训斥:“你抓走了月先生,就坑了你二姐!他们喝了喜酒,入了洞房……”
“谁结婚了?谁入洞房了?都是一场假戏!”泉金杨质问泉村长,“别人没有文化,怎么骗也信!可我是皇军的翻译官……”
浪泉用枪逼着月正元说:“我们已经给你礼让了,而你们中国人太不讲究。我们对三圣庙和你的学校感兴趣,走吧。”
“哈哈哈!”月正元大笑一阵说:“你们也陪和我们讲什么礼让?枪炮打进中国也是礼让?”
“按你们中国话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必须带我们去!必须交出粮食!我浪泉可以不追究。否则……”
“狼披着羊皮也是狼!你看似来泉府贺喜,实质上是盯上粮食,你们的尾巴露出来了吧。别说我们闲着没事,孩子们在荒山野坡零零星星种点大豆、玉米,就是有粮食你们休想!别说你一个浪泉,就是柳边,也不可能踏进杨树湾半步!你以为哪些地方是圣道岭?要不是泉金杨带你们来,你们还没过河就死在村外了!”
“八-嘎!”浪泉抽出了战刀。
“误会!”泉村长虽然是抗日的中间派,倒也不希望在女儿的喜宴上见血,跑过去劝着浪泉,“咱坐下喝酒!”
泉村长挡住了浪泉的视线,月正元蹿到浪泉身边卸下他腰间的手枪。浪泉等鬼子还反应过来,浪泉的头就在月正元的枪口下了。
月正元知道鬼子已经把枪口对准了自己,如果和鬼子对峙的时间越长,泉清扬、杨燕她们炸掉鬼子的粮食储备库的机率越大。
来送菜的泉香杨怕月正元吃亏,在月正元和鬼子浪泉双方持枪相峙的关键时刻,走过来解围:“大家请息怒,一个是二哥请来的浪泉君,一个是我的马背先生,都要为我祝贺,作为学生应该敬一杯。”
浪泉像狼一般的嚎叫:“统统的把枪放下!”
月正元知道泉龙杨的部队不在圣道岭,自己单枪匹马还不是浪泉的对手,一旦枪响自己牺牲是小,影响泉清扬的计划事大。因而,趁着泉香杨敬酒想趁机离开。“我没有和鬼子一起喝酒的习惯!”月正元将酒杯一放,起身就走。
“八-嘎!”浪泉咆哮着站起来。
“坐下,浪泉君,香杨敬你的酒还没喝呢。”泉香杨一面邀请浪泉,一面看着月正元上了红云马。
“你就是花姑娘!”浪泉一把攥住了泉香杨的手腕一边盯着她的胸,一边说,“泉金杨怀了怀了的,他骗我!”
“二哥说的是真的,我早已是柳仙客的人了。”泉香杨说着想挣脱那狼的爪子。
泉金杨毕竟是她的亲二哥,父亲还在眼前看着他,他走过去说:“妹子真的是柳仙客的人。你要花姑娘,柳泉宫多的是……”
“八-嘎!”浪泉一记耳光子扇在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