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吱吱”响了几下,窗户纸慢慢开了一个手指肚一般大小的晕圈,接着进来半个手指。手指旋转了一圈抽回去,从纸缝里进来一张纸条,恰好掉在身边。他以为柳仙客又回来了,把早准备好的点心从窗子送了出去,把她揽得更紧,“别怕!让他闹吧。”
“不……不是那意思……”新娘喘着气,攥紧月正元解短裤的手,感觉到他早已支起了硬硬的铁犁……试探着在田间地头浅浅地耕耘“觉得怎样?
“像是吃那一包羊角蜜!”她情急似火地答道。
“不!我还是不放心那粮食。”月正元将她放开急忙去穿衣裳。
新娘怕独自留在洞房他们再来骚扰,又担心月正元会出事,也穿好衣裳跟着他一起去。
新婚夫妇并肩到了河边。满河里闪烁着灯光,这是大浴河一带的婚俗。大凡新人的亲朋好友,要在三天之内用纸做的莲花灯飘在河面上,祝愿新人白头偕老、连年有余。
“正元,快看!这么多的灯,娘家同意了!”新娘兴奋地拽着月正元向河边走去。不远处是特训班姑娘们的声音:
“好看的莲花灯漂浮着,好美的新娘微笑着,好浪的新郎幸福着!”
新娘知道这是特训班姑娘们为他们祝福,而月正元知道粮食已被特训班从洞房安全转移,正等待机会上路。“走!我们回去睡觉!”月正元高兴地对新娘说。
温馨的洞房让人感觉到热烈的爱情的到来,经过一天一夜的闹腾、骚扰和细雨的滋润,新娘抛出的爱情的火焰就要将他燃烧起来。月正元先爬上了塌坐着,新娘就躺在了他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突然月正元慢慢地变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月正元站在烈火中,突然感觉有一对发面的馍馍在烧烤,从胸到臀涌动着爱情之火——她不再害怕爬到了月正元的身上,一种被挤压的羞涩的感觉弥漫着她的身体里。
“我看见你变成火焰了。”她抹光身上的衣服,她突然发现月正元盯的眼睛里发出异样的光芒,她担心他认出了自己,光溜溜迅速爬进被子里,轻声说,“你睡吧,再这样我都成你的灰烬了。”新娘吹灭了油灯。
“三天不过,灯要长明的,不然先丢下一个。”月正元起来,重新点上油灯,“做了我的新娘已经不是干柴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一棵禾苗,我要为你刮风,打雷,下雨。”月正元揭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
新娘的身体又暴露在朦胧的灯光下,她的线条非常之柔美:丰满而不臃肿,纤长而不瘦削。肌肤显得洁白而细腻,如玉雕般纯洁,如圣女般清纯。两只精雕细琢的倒扣的“玉碗”,光滑而晶莹,丰满而圆挺,两颗圆圆的“红葡萄”似乎挑战玲珑的极限。小腹平坦如镜,柔绵似锦,两腿宛如连绵的雪山,隐藏着一片柔软的丛林……
月正元仿佛看到那片丛林中飞出的展翅的彩蝶。他的眼睛越发红得厉害,嘴喘着粗气,鼻子嗅着新娘身上特有的幽香。她双手羞涩地遮住了自己的脸,随他的目光的转移而迅速移动,她想遮住光润润的胸脯,又向光滑如水的地方游动,那种柔软、温暖和蠕动让她一阵心颤,发出低低地喘,她的面色变得更加艳红……
“为了把粮食夺回来安全送到战场上,你们要演好这场戏……”月正元记起他的使命,他的头一阵眩晕,晴天一声霹雳下起雨来。月正元猛然从她的身体上下来,将白色的雨点洒在了新娘的身旁……
“谁让你又这么快下雨的?”新娘也爬起来将小拳头砸向了月正元的脊背。
月正元钻进被单里紧靠着她滑滑的身子,双手如铁箍般紧紧捆着她的身躯,手已触摸着她手挡着的地方……
新娘的小手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反抗,她觉得自己的心灵和身体在他的手掌里纵火焚烧。越是原始的东西越是激发男人的罪恶,她感到他即将穿透那扇神秘之门,她做着微弱的反抗,羞愧地喊叫、挣扎,去激发男人那勇猛刚强的力量,让他成为纵横驰骋的烈马……
她被他的勇猛所折服,从内心到身体,从身体到灵魂,像是被她点燃的烈火统统燃尽……她眼前一片眩晕,突然化作一只美丽的凤凰飞起来,在屋子里旋转一圈,穿过窗户飞向望天杨树上,飞向大浴河,飞向天空……
月正元一只大手在她的眼前晃动,她仍在憧憬着,没办法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她突然又幻化过来,成了他怀里的女人。她似乎感觉自己就像那被剥光了羽毛的凤凰,赤条条地任他摆布。
“无论在任何情况,任何地方,别忘了驱逐鬼子、保家卫国的重任。”月正元仿佛看到望天柳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在看他们怎样完成任务。
“什么是革命伴侣?就是生活伴侣加革命战斗,我会和你一起消灭鬼子,办好教育,服侍好男人。”她再次闭上了眼睛,两滴晶莹的泪水流向白白的脸蛋上,她激动地接纳他欲望无尽的爱情,享受他给予的从未有过的充盈和欢乐……
月正元飘然欲仙,似乎整个身躯漂移在那美丽而幸福的火山之上。她为了他,储藏了十几年,不,上千年的爱情之火,在他一次次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