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想了想,对月正元说:“柳迪被我们救了回来,昏迷中喊着月正元的名字。对了,她还说什么钢管、木板……”
“钢管、木板、篮球架,柳迪要告诉我们什么?”月正元认真地分析着。
“篮球架有了!”杨燕高兴地说。
“什么有了?”月正元问。
“你想做一个篮球架是不是需要钢管和木板?我们去老柳庄的时候,在泉金杨的院子里是不是看见好多的管子和木板?”杨燕说。
“跟着泉龙杨后边进来的,还有一辆拉钢管的汽车,就停在院子里。柳迪好像和那汽车司机熟悉,二人还说了话。没想到回到宾馆就遭遇枪杀。”女生说,“可惜那司机我们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没别的事我回去了,晚了老师一定生气。”
月正元望着女生离去的身影,竟然忘了和她道别,倒是想到和柳迪在一起的日子。她了解柳迪的性格,从来不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月正元明白了,他说:“药很可能和那匹钢管有关。”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啊?”柳仙客先是兴奋后是疑问,“一车的钢管拉到老柳庄,鬼子一定有大用,泉金杨也不可能给啊!”
杨燕跑回宾馆大厅要回信笺借了圆珠笔递给月正元,“我说你写,以泉龙杨的身份开一张介绍信。我是他未婚妻,小叔敢不给面子啊!”
月正元犹豫不决,柳仙客倒干脆利索要过纸笔,以泉龙杨的口气写了一张介绍信,让杨燕拿着直接去找泉金杨。
“这是泉龙杨的介绍信,卧佛岗学堂要一些钢管。”杨燕说。
“要那钢管干什么?”泉金杨看了看他们,心里犯疑:这么快他们怎么见着大哥了?
“你大哥住在县宾馆,刚走。你不信可以查啊!”杨燕告诉他,但泉金杨不敢答应了。他说:“介绍信,什么大哥的鸟介绍信?就是大哥亲自来,也不行!浪泉交代好了。这是禁运物资。”
“也不差几根啊!”柳仙客上去交涉。
“如果是泉龙杨来,这钢管一定派人送去了!”杨燕希望他帮这个忙。
“你们一会儿篮球架,一会儿要钢管。我不过是个翻译。”泉金杨就是不相信介绍信,不相信卧佛岗要什么篮球架。在那个年月,一个偏僻的农村打篮球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像现在要设置什么多媒体教室一样,连想都不敢想。
“到任何时候,别忘了是大浴河的人。鬼子能在中国蹦达几天啊!”杨燕说。
泉金杨又要过纸条看了看,觉得那字迹好熟,又不敢确认,给泉府打电话,结果打不通,又改变注意:“现在不行!大哥不能证明,浪泉追究下来不好解释。我不能开这口子。”
没办法,月正元等三人暂别泉金杨到门外等,刚好门后面有一个大铁门。他们就并排坐在上面,尽管杨燕离月正元有一段距离,他还是听到了他的心怦怦直跳。
“我去喂下马!”柳仙客起来离开了。
大铁门上只有月正元和杨燕一对青年,那个男儿不钟情?那个杨燕不怀春?她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极力控制自己,不敢再想她。然而隔着衣服的接触,寂静的环境,让女的胸膛起伏,男的血流加快……
“买一包烟送去。”柳仙客喂过马回来,把铁门上正放飞爱情思念的他们着实吓了一跳。
“月先生,我们去。”杨燕拽起月正元到附近的商店买回来一包香烟,敲响了泉金杨的门。
泉金杨虽是翻译,鬼子不拿他做人看,也就很少吸城市的香烟卷,见杨燕送来香烟就爽快地接过来,刚要启开,手被月正元按住了。月正元说:“杨燕准备给你大哥的,他不在,我们都没舍得抽一支烟,送给你了。”
“你要是搞定那管子,就是大浴河的功臣一个。别说这一包香烟,就是你看上哪个漂亮姑娘,我帮你说媒。”杨燕微笑着看着泉金杨。
泉金杨受宠若惊地收下了香烟,帮着将钢管装上了车。
送走了泉金杨,月正元催着柳仙客将马车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月正元等三人去找管子的药,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月正元头上的汗就出来了。
“车子转回去!转回去!”月正元大喊。
“干吗?”柳仙客问,勒住了缰绳。
“既然泉金杨能让我们把钢管拉走,管子旁边的木板也容易搞到。”月正元不想这样空着手回去,“马上去找泉金杨!”月正元命令。
“金杨,你救人救到底,再帮我们学校一个忙吧。”杨燕见到泉金杨就说。
“你一来就不是好事。上次的钢管被浪泉知道了,多亏你们写的那张纸条,彼此彼此吧,互不追究。可是,这一次就不同了,我真的张不开口。”
“我知道搞些木板让你为难,别为了大浴河丢了前途。我们走!”杨燕说着转过身要走。
泉金杨急忙拦住了他们,着急地说:“这样吧,看在杨燕嫂子的份上,我就找浪泉再舍一次脸。”
月正元等三人在门外等候,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泉金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