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燕把蛋黄放在手心里,含情脉脉地望着,“你就是黄!你说……你教我提水的时候碰俺……就是故意的!现在拿野鸡蛋哄俺。俺也是杨府上的大小姐,谁喜欢吃黄啊,噎死你抵偿啊!”说着要把蛋黄往窗外扔去。
月正元顺势接着自己吃了。那吃货的样子博得杨燕又格格笑起来。月正元看见她的下颚靠近颈脖的地方泛着一片淡淡的红晕,星星点点的,白里透红,煞是好看。据渡口的大杨下的骚客们说,这是“处女晕”,因为十几年的成长,初潮起经血一次次地限量排出,多余的血精凝成初春的朝阳,泛上了羞涩的面颊,成为青春的风景。
第一个鸡蛋就这样吃过了。杨燕说:“这一次,你吃白,我吃黄。”说吧,剥光了蛋皮,掰开,将黄塞进红唇里。没想到却噎着了!
月正元急忙将她抱住,怕那鸡蛋黄丢了可惜,趁她要吐的时候,一口接住。
杨燕以为他抱一下就完了,谁知道他竟然捧起她的脸蛋,用他的唇把她封住了,将蛋黄送进她的香舌的一霎那,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想怎样救她。
杨燕双眼紧闭,面颊绯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容不得他多想,他迅速将嘴唇压在她的红唇上,猛吸。他希望能把她嘴里的蛋黄吸出来。一个没有经过男人碰撞的杨燕,忽然间被一个喜欢的男人拥抱、亲吻,起初不情愿地挣扎了几下,可在他舌头的温润的舔吸下,她的脑袋嗡嗡的晕了,慢慢地放弃了挣扎,很温顺地由他抱起。
杨燕咳嗽了一声,那塞在喉咙的蛋黄吐了出来。月正元接住要吃被杨燕一把夺下扔到窗外,不偏不歪刚好扔了杨叶鸣一脸的蛋黄。
月正元悬着的心放下了,劝她:“大家在杨府上做豆腐,一定等你。回去吧。”
“十个大铁锅做豆腐,整个特训班的姑娘都去了。”杨燕望着月正元突然不高兴地说,“你嫌弃我!”
月正元说:“我不是那意思。”
“月老师,假如有一个姑娘喜欢上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你以为这男人该怎么办?”杨燕说这话的时候,脸蛋一片绯红。
月正元说:“这个男人绝不能答应,因为知道随时会牺牲。他不希望他死之后,自己心爱的女人再嫁了别的男人。”
“女人甘愿为这位英雄守一辈子寡!”
“他不能给女孩幸福,给他的不过是寂寞、孤独和思念的痛苦。”
“月老师,如果这个女孩喜欢上了你,怎么想?”
“我只想打鬼子,如果我还活着,等全国解放了再说。你呢?”
“我想在牺牲之前,轰轰烈烈爱一场,值了!”
“月老师,你不过一名教官,教书是你的任务。”
“但我是一名战士,给你的是战争的恐惧、危险和担心。我想打鬼子,才不得不和特训班在一起。”
“那我加入特训班,当你的学生。”杨燕看着眼前的男人,娇羞地躺在他的怀里,宽大的胸膛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她决定做他的女人,已慢慢地解开了他的衣衫,用小手轻抚着胸膛上柔滑的细毛,将脸蛋贴上去,感受它的刺激,“月老师,躺在你的怀里,就像开春躺在麦瓤垛一样,温暖顺滑。我就想一辈子有这么一个背靠。”
在这个时候,月正元早有点把持不住了,将她紧紧地搂过来,这次同初次完全不同,因为他用力过猛,已不是那次那么温柔了,越亲越觉得她已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杨燕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突然想推开他的胸。然而,此时此刻的月正元简直疯了一般,杨燕哪能抵挡他大山一般的身躯,呼吸越是急促,胸脯越是起伏,脸蛋儿早红得像去皮的红鸡蛋,白里透红地发亮,眼里蒙上一层淡淡的迷蒙的雾水。他们两个理智都将丧失殆尽。
月正元笨手笨脚地总算将她上衣的纽扣一一解开,他不再称呼小妹,她是他一生中最美、最爱的女人。一时间,月正元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脑海里又翻出那漂亮的肌肤、雪白的胸膛……他想拽开她上身所有的纽扣。
“喔!月老师,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杨燕本能地抓住他的手。他推开她的小手想继续前进,却不知道在两座雪峰间如何穿行,这个不折不扣的处男,总也找不到正确的方向,胡乱地将她抱在怀里,弯着腰站着,生怕下面坚挺的地方碰到那一条溪流……
“我不是随便的人……随便了不是人!原谅我。”月正元系好她的衣襟,站在一旁盯着火一样燃烧的杨燕。在他看来,他还没有能力让她穿上嫁衣,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资格去碰她。
“为什么?”她仍微闭着眼睛,红唇微张,倾吐着气息,等待他把她抱起,再躺下。
“特殊教官也是教师,我不能……”月正元背转过来,说。
“我不过想跟你学文化,最多是旁听,又不是你的特训班学生。”她站起来,羞涩地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禁不住从后背抱住了月正元……
杨叶鸣这一次清清楚楚地听明白了。知道为了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