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天热的时候,投豆顺利完成。然而,望天杨宣布“月正元、柳玮因所得票数相同,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二人中抉择一位。我喊三个数:三、二、一。”
“谁规定不让女的参加?”泉清扬站了出来,所有惊异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泉清扬先是满脸透红,然后振作精神说道:“我反对!月正元不符合本次入选条件,因为三圣庙的事违背了杨柳泉月四大家族的族规,本应处罚。各府的老爷念他劫了鬼子的军车,救了姑娘,又在老洼地开荒种田。没有深追究,但也不能让这样一个人去执行一个特殊任务。而柳仙客办事不稳,柳玮是特训班一家之主。所以,能执行这个任务的,只有泉清扬。”
“胡闹!一个姑娘家丢人不?”泉村长拍打着桌子。
泉清扬义正言辞:“爹,您心里怎么想,女儿能不知道?现在提倡婚姻自主。泉清扬嫁不嫁,嫁给谁,不是谁说了算,也不是为了一个特殊任务,把我当作条件,爹,龙杨哥,望老师,你们想想:撇开这个条件,谁还敢单枪匹马去?”
台上,柳玮不语;台下,柳仙客低头沉思,杨叶鸣也不见了。
只有月正元站出来,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圣道岭因为我月正元,全村的井泉没了水,需要我去把拦河堤坝决了。当然,泉营长和望老师领着一个营,一个连,不难完成这个任务。但你们是否想过,这样会暴露友军、八路军、特训班和当地百姓的目标,目标一旦暴露,鬼子在城里的援军,他处的外援很快就到。不如,我一个人,一匹马,悄无声息地做了。”
泉清扬依然反对:“我可以装扮女泉神的模样,就是鬼子发现,也是河神动怒。”
“等明天鬼子发现堤坝决了,也是上游水的压力所致,不会怀疑到谁的头上。你有你的任务。清扬姐,请你相信正元。”月正元给大家一个军礼。
望天杨把目光从泉清扬转移到月正元身上,才对泉村长一个人说:“就月正元!今晚动手。一旦遇到特殊情况,他会随机应变。这事儿,你还要替我们保守秘密。一旦鬼子知道是谁,对他的安全不利。”
“就他一个人去了?”泉村长既怀疑月正元的能力,又担心他会出事。
“就他一个人?”泉村长再问。
“对!”望天杨见过了泉村长这一关,又对泉龙杨说:“今晚行动秘密进行,由我们三圣山八路军负责决口。”
泉村长站起来公布比赛的结果:“今天的行动取消,柳玮、月正元、泉清扬,请你们回去好好教书。这才是你们的使命。”
参赛者和围观者一一散去。泉龙杨和望天杨毛遂自荐:“保护百姓和庄稼也是友军的事,我们营将在东岸埋伏,一旦出现意外,我们也好接应。绝不能让鬼子过了大浴河。”
“那就感谢了!”望天杨紧握着泉龙杨的手,然后约他和泉村长去吃饭。
晚饭后,月正元备好了工具,喂足了红云,趁着夜色悄悄地出发了。
红云到底是一匹奇马,马腿上的疤痕发出一束光点,像鬼火一般跳跃在奔往大浴河的小路上。不足一刻钟,红云到了堤岸。任务在身,月正元不敢怠慢,带着家伙跳到拦河堤坝上,拼了命的挥舞着镢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西岸下了河,月正元以为看守堤坝的鬼子来了,忙停了下来,手里握紧镢头准备应战。等那人过来,镢头打了个空被对方握住了,“是我,柳仙客。”对方轻声说。
“怎么是你?”月正元非常惊讶。
柳仙客解释:“你忘了我是老柳庄的人。望老师派我回村打听情况。他们只留下有两个鬼子守着堤坝,大都去了柳泉宫,他们的营地耍日本妓去了。”
“给你!”月正元将一把铁锨给柳仙客。
二人配合得很好,半个小时过去,堤坝被掘开了口子,水像被禁锢多日的孩子从上边跑过来哗哗地奔了下去。
一束强烈的手电筒的光亮射了过来,月正元对柳仙客轻声说:“听脚步声最多两个鬼子,万不得已你干掉前面的,一定不要用枪。”
一个鬼子跳过了决口站在柳仙客的身边,柳仙客屏住呼吸;另一个鬼子来到月正元的身边,枪对准了月正元的头,屋里哇啦地喊着。
“吾见女河神来,跟之!”柳仙客说。
“女河神?”那鬼子略知中国话。
“女河神,传说之丽女也。”
“花姑娘的,在哪?”这鬼子还在花姑娘的梦中就被月正元一镢头砸下了堤坝;与此同时,柳仙客也干掉了另一个鬼子。决口越来越大,水越来越急,像万条仇恨的鞭子裹着鬼子的两具尸体冲向下游。
“你上岸!我再决大一些。”月正元将柳仙客喊上东岸,手里的铁锨豁着堤坝。上下游的水位之差,堤坝再也经不起上游水的压力,终于被河水冲垮。
月正元也跳上了岸,听着河水如咆哮的雄狮奔涌而下,然后和柳仙客跨上红云要走。
就听身边不远处响了三枪,月正元驾着红云冲了过去,隐约发现一男一女骑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