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杨突然想到教官人选的事情,月正元是一个经过‘寻矿——选铁——炼钢——铸剑’考验的学生,既然不愿回校读书,何不让他‘华山论剑,纵横驰骋’,等有了合适的人选再换下来。现在有了那群特殊姑娘,正需要人救急。于是望天杨拍着月正元的肩膀说,“你小子行啊!既然救了她们,就‘救人救到底,送佛到西天’。你要去执行一项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艰巨而光荣,好!”月正元似乎感觉到望天杨话里的意思。
“枪归你了!”望天杨从战利品中选出一把94式手枪,看着月正元的精气神觉得像是找对了人选。
“还是上前线打鬼子过瘾!”月正元兴高采烈地接过手枪,眼前又浮现战场上一枪一个鬼子的场面……看来这次月正元是误解望天杨的任务了。
望天杨去了一个地方抱着一个袋子走到月正元的身前说:“上前线打鬼子你毕竟年轻经验不足啊!这次劫了鬼子的军车,势必带来更多、更大的敌人。上级决定给你一个考验的机会:你带着行李去一个特种部族,去完成一个特殊任务。”
月正元扒拉着行李问:“带这些种子、衣服干什么?”
“‘一面战斗,一面生产,一面学习。’是上级交给我们特别中队的重要任务。你这次接触的大多是特殊群体,你要当好这群姑娘的特别教官……”
“我们八路军也要进行特种教育?我有意见。”
“那你说。”
“特种教育运动始于民国19年。它是一种为配合“剿共”、以反对红色政权为基调的教育制度。目前,国民教育陆续推行,大多特种教育日渐归并其中。县城的特别学校也频临关闭。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望老师您要对一群特殊姑娘实施特种教育,实难以理解。”
“搞特种教育关键是谁在搞,怎么样搞?”望天杨说:“他们的特种教育是配合‘剿共’;我们的特别教育是‘抗日救国’,要侧重于生产和文化教育,培养民族意识,加强军事训练,创造机会让她们参加游击队、八路军。条件一旦成熟,我们在扩大到全民教育,劝导家长送子弟入学,免受敌人的奴化教育,并秘密进行抗战宣传。对刚救下的那群姑娘,因为她们的身份特殊,友军也可能放弃,这正是我军绝处逢生的好时机,我们要以这群姑娘为基础构建特别教育机制,壮大我军抗日力量。正元,你还有不明白的?尽管说。”
“在全国弃笔从戎的抗日环境下,我刚打死了几个鬼子,您却要我弃戎从教?您让我想想。”月正元陷入极为痛苦地思索:和这样一群美女打交道,被人戳脊梁不说,更重要的天天埋在无休止的教书、生产、军训之中,实难以到前线和鬼子拼杀。这样的特别教官还不如当个土匪信马由缰。土匪怎么啦?一样打鬼子!
“别再犹豫了!重建特别办学校也友军的抗战方略。既然柳玮宁可武器不要带走一群姑娘,就说明他们也在打她们的主意。”望天杨说到此处,顿感月正元任务的艰巨,立即命令:“月正元。明天,你马上去杨柳泉镇,从组建特别训练班开始你的军旅和教育生涯!希望你能接受组织的考验!”
“我们这是战士还是教师?是学校还是部队?名称、性质、人数、所属部门和危险等级我需要知道。”
“你们首先是一所特别学校的教师,要教书,要生产,要军训,还要恋爱结婚;更是一支精通丛林游击战术、战时可冲锋、可侦查,能吃苦、能忍耐、能备战的优秀后备军。你要记住:你们是一支性质不定、人数不清、所属部队不明、高度危险、没有名称、没有编制、没有番号的特别队伍。是一支让鬼子连影子都捕捉不到的神秘队伍。你,作为这支队伍的特别教官任重而道远。”
服从命令是一个军人的天职。尽管月正元极不情愿地与一群身份特殊的绝世美女在一起,但恩师之命难违,他紧紧握着望天杨伸过来的大手。“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月正元像一个军人给望天杨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红云马。
月正元跨上骏马,只觉漂浮在云层之上,耳畔风声呼啸,衣裤被吹得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