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头痛得越厉害,就双手抱着头自问:“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是哪儿?”
“这里是三圣县杨柳泉镇啊!是你的马救了你——含来了一袋子生米和一瓷缸子水!”月正元发现一个敞开的米袋子,匆忙去收拾散在地面上的小米,然后随着声音的方向去找说话的人。这时,一位少女从一簇柳树丛中站了起来,长发飘飘,一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张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娇艳若滴,一身花旗袍在风中轻轻摆动,时而可见修长嫩白的腿。这是一个从骨子里美意荡漾的娇媚姑娘,似乎无时无刻都在牵动着他的神经。
“什么时代了,还穿这样的花旗袍?那里还有石臼和水轮车?”月正元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少女听见了,少女很纳闷地说:“现在民国二十九年啊!”
“我穿越了?失忆?还是重生啊?”月正元轻声地问自己。
少女笑道:“月正元,你是喝醉了,还是被马踢了?你说的话比鬼子的话还难懂。你不认识我,我柳莲认识你。”
他惊愕地想,她这么一个漂亮姑娘怎么会喜欢我一个替身?
柳莲说:“你从县城中学拉起一支队伍要打鬼子,就是来柳泉宫从我这打探到鬼子的消息。当时,正赶上两个鬼子进来喝茶,你跟望天杨学过日语,鬼子的谈话内容大概有一批军火……”
鬼子、日语、军火……还有柳泉宫,这是那和哪的事啊?月正元说:“我当了一名替身,要演抗战教育家。”
“你就是县城中学的一名学生,什么家啊!你连自己不认得了?给你——”柳莲从怀里摸出一个圆镜递给他。
月正元借着月光一照,自言自语:“我是月正元,三圣县特别学校的一名学生。美女学生在我左右,我是男主角。”
“想起我了吧。”柳莲望着月正元傻笑。
“莲,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连而不妖。”月正元一语双关,说着扶着大树试着起来,觉得身子没有大碍,就纵身上了马。
“榴莲不是莲,它的气味浓烈、爱喜欢的说它香,不愿吃的怨它臭。当初,要不是我把你拽进柳泉宫,你单枪匹马仇没报,白白死在鬼子的乱枪下。你在县城读书这么多年,现在想回家乡有些难处,我带你走另一条路。”还未等月正元答应,柳莲早麻利地跳上了马,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儿在他的前面坐下,把身子望月正元热热的怀里一靠,头刚好枕在小米袋子上。
马带着月正元和柳莲进了一片地方。这里柳林浩荡,多是用石头砌起的古老人家,一家紧挨一家。还未进村子,早听见水轮淙淙,碓臼声声,磨道隆隆。
“吃过大白菜吗?”柳莲大大方方地问。
“白菜、红薯粥,我们的家常饭菜。”月正元禁不住想笑。
“白菜女人也算女人中的上品,女人的白菜没有男人不喜欢的。”柳莲在试探月正元。
是猪都愿意拱烂白菜!月正元是有学问的人骂人自然不带脏字,月正元说:“再好的白菜一旦有了斑点,就容易腐烂。”
柳莲几乎麻木地说:“日本人,美国人,姓国的官员,我见的男人多啦。如今,姓共姓红的也来啦,是猫有不吃腥的?我不是她们,姑娘要饭死心眼。”
“不以为耻反而为荣!”月正元不想听她胡扯,照马腚上一拍。
马蹄儿飞快,不一会儿来到一座石拱桥上,月正元站在桥中央遥看:一座气派的古代建筑群,那大概就是柳泉宫了。村子绕着柳泉宫而建,一个个泉池奇形怪状,剔透似玉,泉与泉间凉亭座座,像美丽少女婷婷玉立。一道道柳间小路,小商小贩,很规矩的推销着小面人、糖葫芦、针线儿,一座座院落石屋柳门,优雅别致,静谧安闲,古朴清雅,真正体现了古镇的勤劳朴实和“小桥,流水,人家”的悠然。
“我不是私娟,你怕带戳子啊!”柳莲的胳膊碰了碰月正元的胸说,“他们抓了你,也不会在你的胸口盖上戳印。我们是公娟,向国民政府纳过税的。大可放心。”。
“下马!”一个浑厚的男高音如雷贯耳,接着“哎吆”一声,柳莲一个趔趄摔倒在路边的泉丛中。月正元下马将她扶起,问道:“有事吗?”
“脚崴了!”柳莲抱着一只脚眼泪汪汪地望着月正元。
“痛吗?”月正元很是眼馋她那双小巧秀美的脚!
“不痛,你崴一下脚试试!”柳莲的瞳仁里亮晃晃的,仿佛两支就要发出去的火箭,紧盯着月正元。
怎么这么巧啊!月正元把挂在树枝上的鞋子取下递给柳莲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快一些找到她们。”月正元转身要走。
“要不是你突然喊,我会崴脚吗?帮我按按!”柳莲的另一条腿伸出挡住了月正元的去路。她撅着嘴唇,张着鼻翼,两眼闪着狐狸一样的光。
师道尊严,恩师望天杨的教诲回荡在月正元的耳旁。月正元看着她绣着灰蓝色花朵的纱袜迟迟未敢动手。
“脚因为你崴的,帮我按按脚怎的?”柳莲大方地脱了袜子。这脚算是极品:秀而翘,腕、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