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眼,右眼,打折你的腿!”月正元说着抽下泉金杨的腰带将他捆好,一脚踹在墙角。
杨燕和三姑娘跑了过来。杨燕说,又有二鬼子来了,怎么办?
月正元望着往这边跑来的二鬼子,问道:“都收拾好了!”
她们点了点头。“快跟我走!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月正元带领着他们回到软禁他的那间棚子里。
月正元望着姑娘冻得透红的小手,说:“怎么冻成这样,以后要学会保护自己。”
“月教官,今年本来干旱,地里几乎没收成。我们学校收了那么多红薯,像小山似的。来不及收,有些都烂了!他们天天逼着翻地,打坝。麦子一粒没种。”大一点的姑娘说。
“那杨教官不是在学校吗?”月正元心疼地问,但转而一想这不是傻了吗?杨叶鸣谁啊?大日本的间谍!这一次糟践了泉梦杨,得罪了泉家,在杨树湾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现在的权利柳边几乎交给泉金杨一个人了。
而泉金杨呢,为了巴结鬼子整治杨家,把一个干旱之年汇报成一个丰收年,特别是特训班的粮食多的无法储备。让柳边错误地认为杨树湾的产量可观,下令三圣学堂集体吃饭,睡觉,让泉专员下发了各校立即停止文化课的学习,集中优势大搞秋冬生产活动,说是为了克服脱离实际、脱离生产劳动的现象,让所有学校的学生都去割稻子、摘棉花、刨地瓜、深翻土地,抗袋子打坝。谁要是不从,棍棒伺候,甚至开枪打伤了一名学生。
“泉家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啦?到处张贴悬赏的告示谁告诉望天杨的下落赏大洋三千!甚至连我一个女人家都不放过——可怜我肚子里的孩子啊!没了!”杨燕说着就泪水下来了!
“泉家把杨叶鸣一个人的罪过记在杨家了!这个结不解,杨家不得安宁了。没想到连累了特训班,把柳眉也牵连进来。不行!我去看看。吃了再走。”
“我们也去!”三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命令!”月正元喊。
“月教官,把这个带上!”大一点的姑娘拿出一把手枪和两颗手雷。
“我去去就来,千万不要开枪,把鬼子引来,一切不好收拾。”月正元见三姑娘点了点头,把兽皮大衣穿上,再把杨燕的帽子和围巾要来,稍作打扮就去了伙房。
餐房里十几个二鬼子正在喝酒猜拳,柳眉正在帮厨,见月正元进来先是一惊。月正元将帽檐往上微微一掀,露出一对帅气的眼睛,柳眉望着这对熟悉的眼睛,问道:“美姐,要什么?”
“三个红薯。”月正元拿出三张饭票捏着嗓子说。票是从泉金杨身上摸来的。
“一顿三个?晚上呢,明天呢,喝西北风啊!”老伙夫说,看了看眼前这个阔气的太太,不明白一顿要吃这么多。
“跟我来的三个孩子非吃红薯不可。街面上哪有啊,我想咱的店里有。”月正元历来把学生当作孩子,所以这么说。
“怎么进来的?”老伙夫一听这地方来了孩子,自然警觉起来。
“坐汽车来的。”月正元老实地回答,看了看柳眉。
柳眉连声说:“对!对!”见老伙夫仍盯着月正元,又补充道:“我来报道的时候,家里几个闺蜜非要来看看上班的环境好不好,就让她们来了。”
老伙夫一听三个姑娘,眉开眼笑地说:“外面天凉,快把她们喊这里来,做些暖和的!”
“不!不!”柳眉说,“她们要转转玩玩。你看美姐这身打扮,她们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
“来三个红薯!怎么我的票不好使啊!大伯!”月正元将票翻过来看着。
“好使!好使!”老伙夫将在火炉上烤得香喷喷的红薯递给月正元。月正元谢过了他们,揣在怀里跑进棚子里。
姑娘们吃过了烤红薯,她们大摇大摆地出了棚子,走向柳眉的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