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又挥了挥手喊道:“我不叫喂,我叫夜羽怽。”
后来他又来找我,我俩坐在屋顶浴着月光喝着酒聊天。
“哎。”他问我:“你就一直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嘛?”
我不解道:“出去做什么?外面有什么?”
那人笑道:“漂亮的女孩子啊。”
“……”这个没追求的人。我忍不抑郁他道:“那人家能看上你么。”
“我跟你说。”他往我这边坐了坐,道:“我寻到两种药,这两种药无色无味无毒,但一旦相遇就会形成剧毒,世上无人可解。我如果看上哪个女孩子,就先给她下一种药,她不从,就拿另一种毒死她。”
“……”我内心对这种人表示了深切地鄙视:真是个变态。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不知道。”变态的夜羽怽斜睨我一眼反问我:“难道你知道?”
我摇了摇头,觉得脑袋有些疼。灌了自己口酒道:“你别现在说的好听,爱上一个人以后,你就不是你了。”
“嗤。”他十分不以为意:“扯淡,搞得跟你爱过一样。”
不约而同相视而笑,接着喝酒。
没一会儿,我觉得浑身燥热,目所能及的肌肤已经红透。
夜羽怽他好像也注意到了,看了我几眼一脸扫兴:“你对酒过敏?!”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挪过来试了试我体温,顺手拍了我一下:“这程度,估计只有天宫蟠桃会上的果酿才入得了您老金口。”
也不知道他这句话哪里有问题,让我心底极其不舒服,我皱了皱眉在屋顶躺了吹凉风,就看着他自己一个人喝,时不时跟我说上几句。
许是酒劲上来,头昏脑胀的,没多久我就睡着了。
恍惚间被人架回了屋,还能听见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我跟个娘们一样不胜酒力。
我勾起唇角默默在心里记下这一笔账,想着等酒醒了就这个问题好好跟他探讨一番。
可是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然后他再出现时一脸憔悴,喝酒喝得特别猛,喝了个烂醉,同我道:“我师父……过世了……”
我愣了愣:“……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他凄凉的笑了起来:“可我辜负了师父一片苦心,若非我医术不济,师父也不至于……”
我只好给了他一个拥抱苍白的安慰:“你可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
他又灌了口酒望向夜空没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道:“我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来了。”
我点点头,表示明了:人的一生,还是太过短暂。
后来他陆陆续续来过几回,同我说些他的事情,说他收留了个被他所救的孤苦少年,说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恶补医书,说他走了很多地方医治了不少人,说他终于成了一代名医可惜……师父再也看不到再也不会知道了。
他改变了我很多,是我所接触的惟一的人,所以那一晚我终于走出了这片桃林,去幽谷找他,想看看他生活的世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