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上来，被她按住了锄柄：“你就去找天母娘娘说说情吧？算我求你了。你不是说我跟你离开，我族人就会没事的吗？”

“那如果我这次回去就会有事，你也一定要我去吗？”我沉了神色问她。

她一怔：“你开什么玩笑，天母娘娘是你亲生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母亲呢。”

“不是所有母亲都像你娘疼你那样。”我淡淡道，

欲继续翻地，她拽住锄柄不肯撒手：“太子殿下，那都是鲜活的生命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怕事？”

我狠狠一扯唇角，直起了身子，松开了锄头：“好，我去。”

这块地，大概没空翻了。

腾云回到仙界，经过南天门，步入灵霄宝殿，母后像是等我已久。

“渊儿，你总算回来了。”母后笑得温柔：“若你早点回来，那莫尘，也不会落得那样下场。”

我呼吸一滞：“阿尘？阿尘他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

“渊儿！”母后沉下了脸：“怎么？离开不过一会儿就连母后也不叫了礼数也不顾了？那个妖龙族的贱婢教你的吗？”

我双手攥成了拳，静静地重复：“你把阿尘怎么了。”

“放肆！”高坐上我母亲起了身：“灵霄宝殿之中，胆敢目中无人，分明知情，隐瞒不报，若非怜他一身医术，本宫早将他处死了。”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娘娘何必往自己脸上贴金？阿尘有什么罪？他最大的罪过不过是自始至终不肯说出您想要的东西。”

“呵。”我笑出了声：“阿尘论律论规都皆不至一死，您这惩罚，应当只重不轻。”

阿尘……是我连累了他。

“看来。”母后重新坐了回去：“你还不至于太傻。”

“哈哈。”我大笑出了声：“我真傻，竟然想求你退兵，暴露了自己，让阿尘的努力付之一炬。”

“渊儿怎么这样说？”母后心平气和道：“只要你亲自带兵剿灭妖龙族，母后便答应留那贱婢一命，并准她给你做妾，渊儿觉得如何？”

“不可能。”我拂袖转身，恨恨的望着这个地方：这个冰冷毫无一丝人情味的，本该是我的家的地方。

“天母娘娘既然这么喜欢大权在握，就尽管握着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您有本事，干脆一道旨废了我。”

“混账！”母后起身，衣袖打在座位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我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外走，任凭这个可怕的人在我身后怒吼：“逆子！你一定会回来，求着我让你带兵！”

我在这个地方最后的一丝牵挂也断了，自然，不会再回来了。

到了凡间，我便解决到了尾随的天兵：逮不住我，他们回去也是一死，所以我封了他们的仙气留了他们在人间。

只是回去桃林小居的路上，我感到孤单，感到有些无助：士为知己者死，可莫尘……并不值得……

我还没有见过他红着脸给心上人告白的样子，没有拿这打趣调侃他，甚至还没有抢他的新娘闹他的婚礼还没有认他儿子当义子，这都是从前说好的，只可惜……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