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你还是办得好的，但是如今母后有件事要同你说。”

“带上来。”母后一吩咐，便有侍卫带上来一女子——竟是妖龙族的嫡公主。

“如今已查明。”母后开口道：“那个女子确然不是妖龙族嫡出血脉，她便是人证。”

我愣了愣，不安道：“母后的意思是……”

“渊儿这便信了？”母后打了个手势，侍卫将那公主带了下去：“看来渊儿你是早知道了。倒也省事。”

母后起身绕到桌案前道：“母后知道你喜欢那女子，若此时让你出兵妖龙族你定然不肯。”

我袖中的手攥成了拳又展开：“母后不妨直说。”

“我要你同时娶南海龙王的女儿为平妻。”

“这样。”我抢过母后的话头道：“仙儿身份迟早会暴露，不管是否会败露，母后都会让龙族那边知道，而庶女怎能与嫡女平妻，有了姻亲关系，龙族自会出兵妖龙族，为嫡女讨回公道？”

“没错。”母后眼里出现赞许的神色：“渊儿原来都知道。”

“所以。”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母后一早就知道仙儿是庶出，却假装不知，只是为了有个正当的理由剿灭妖龙族而不为三界众生落下话柄。”

母后笑了起来：“我的渊儿也不笨啊。你觉得母后此计如何？”

“孩儿。”我顿了一下：“不赞同。即要联姻，为何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母后难得语重心长道：“妖龙族在妖界地位非同一般，留不得。”

“那我呢。”我凄然道：“母后将我的婚姻大事当作什么？一步棋子？”

“渊儿。”母后沉下了脸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如果婚姻之事都是小节，母后认为什么是大事？”

“除却生死，其余皆不足挂齿。”

我屈膝跪在了地上：“孩儿不娶。”

母后冷下了脸：“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以大局为重？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如此任性！”

我提高嗓音重复了一遍：“除仙儿之外，我莫素渊今世，不会再娶任何人，也绝不纳妾。”

“混账！”母后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再说一遍！”

我扯了扯嘴角，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迎着母后滔天的怒火，坚定道：“除仙儿之外，我此生，不纳妾，不娶妻。”

“你！”母后又是一个耳光打了上来：“若我不答应呢？你就长跪不起？”

“对。”母后果然了解我。

“那你就跪死在这里！”母后爆喝一声，坐回书桌后看奏折，没一会儿大力将奏折扔到了我身上：“混账东西，滚出去！”

我起了身，走出殿外，面朝里面跪了下来。

无论如何母后都有对妖龙族发兵的借口，不过是亲自动手和借刀杀人之差，而我莫素渊绝不受此胁迫，让仙儿受这样的委屈还不得善终。

人间的戏本子里，此时总会下一场雷电交加的倾盆大雨来渲染气氛，然而我头顶烈日炎炎，连片云都没有，大概雷公电母并龙王去人间施云布雨去了。

不知道跪了多久，双腿都已没了知觉快要支撑不住自己了，此时有个白色的身影闪到我跟前，蹲下身，伸手抚上了我被打得脸：我才知道大概肿了。

“莫郎。”她手抖得厉害，颤声唤我。

我笑了笑，抓住她的手道：“没事，我没事。”

“我都听说了……”她突兀的开口：“你就顺了娘娘的意思，娶了那个公主吧。”

我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你说，什么……”

她已朝着殿内叩首：“请娘娘放心，小女定会尽力规劝殿下迎娶龙族公主过门。”

我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只是刚迈开步子，由于血液流通不畅膝盖一软差点重新跪在地上，她忙来扶我，被我制止：“别动，让我一个人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