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着她的目光吃了早餐后,想起昨晚的事实在奇怪的很,于是止不住还是问出了口:“你身为一只修行的妖,身子骨怎么弱成那样?”
她正埋头往嘴里送着饭的手顿了顿,没有抬头:“病。”
大概是见我半晌没有反应,于是她抬了头详细解释道:“娘亲临走之前留给我些首饰,嫡出的姐妹觉着好看便来向我讨要,可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几言不和,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她娘来了。”
“罚了你?”可以轻而易举的猜到结果,我心里还是揪了一下。
“嗯。”她眼里聚了泪,涩然道:“那时候才刚刚修炼成人形,大娘狠狠抽了我一顿,罚我在屋外跪着,那天突然就下了很大的雨。”
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没事,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她吸了吸鼻子道:“我只想要回娘亲留给我的首饰……”
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抬起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泪道:“让你看笑话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软弱?”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不知怎么没头没脑来了一句:“要我肯定不会娶二房。”
她冲我傻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
“哪里哪里。”我谦虚道:“只不过是嫌麻烦。”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气氛总算有些缓和。
这顿早饭之后,我们继续开始满世界无目的的游荡。
其实也不全是无目的,至少如果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我总忍不住过去帮一把,毕竟力所能及之事。
倒不是矫情的觉得今天我帮了他们到明日我遇难也会有人帮助,或者什么好人有好报怎么样的,只是随性罢了。
因为我并非天性乐善好施之人,也不是同情心泛滥之辈,更不是不帮助别人就会心里忐忑的大善人,所以一定要总结出一个强大的原因,那大概只能是随性了。
然而仙儿却一度以为我是性情良善之人,每次总劝我担心惹祸上身,真是,都快要和莫尘一样了。对此我也懒得解释。
直到有一次我们翻过一座山,在山坡听到一女子坐在地上低泣。
我跑过去询问,女子自言自己住在山脚下,今晨与夫君拌了几句嘴出走跑了出来,一时气急没注意脚下歪到了脚滚了下来。
我虽然心下疑惑:毕竟夫妻一场,拌了几句嘴而已便不担忧出走的妻子不出来寻?但是还是道了声“得罪了”帮她接了骨,无视她看我时眼里的惊艳,喊来仙儿吩咐道:“来扶这位夫人回去。”
仙儿白了我一眼,将女子扶了起来,道:“这会儿倒在这儿假惺惺装正经了。”
我瞥了她一眼袖手道:“我都说好几次了我是正经人家的少年。”
女子低声道了谢,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二位真是郎才女貌。”
我摆了摆手:“夫人可别误会,这我丫鬟。我才不会对妻子呼来喝去的呢。”
仙儿瞪了我一眼道:“你才丫鬟,本姑娘还看不上你。”
一直送女子回了家,她的夫君道了谢后一直在跟女子道歉,女子却爱搭不理的样子,我们杵在那儿很尴尬,尤其,那男的还是只狼妖。
我甚至看到他隐在衣服下的尾巴了。
那狼妖一脸温和,请我们先坐,他去给我们沏杯茶,这个时候一直对她夫君冷眼相看的女子却忽然起了身:“夫君辛苦,还是我去吧。”
“哎,不过沏茶罢了。”狼妖将女子摁了回去:“娘子扭伤了脚,怎能劳作?”
我默了默,在桌旁坐了下来:“那劳烦兄台。”
狼妖笑嘻嘻的去了,女子起了身焦急的看了我一眼又坐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仙儿靠过来,问我:“小莫,怎么回事啊?好奇怪。”
我勾起唇角在心里笑了笑:我不喜欢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的境遇,所以我绝不会让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
那狼妖端了两杯茶过来,我端起茶盏在鼻子下嗅了嗅,狼妖拱手道:“兄台救助内子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还请兄台满饮此茶,聊表谢意。”
“哎。”仙儿凑了过来:“这什么茶?好香啊,我也要喝。”
我一手撑着她的脑袋把她推到一边去:“这是人家给我的。”
“真小气!”她不满的皱了皱鼻子。
我将茶喝了,放下杯,脸色煞白的趴倒在桌子上。
仙儿刚开始还幸灾乐祸道:“让你吃独食,看,遭报应了吧?”见到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急了:“小莫,你怎么啦?”
我瞥了瞥目露绿光的狼妖和他身后蓦然起身的他夫人。
我问他:“你不知道诛仙,是要遭天谴的吗?”
“哈哈。”那狼妖周身妖气爆蹿,他整只妖异常兴奋:“我只知道,饮干你的血吸干你的修为,我就能成仙了!”
“夫君,不要啊。”他身后的女子扑通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期期艾艾道:“你怎可造此杀戮?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