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糖葫芦、右手拿着五香的豆干和一些小零嘴。别说,这冰糖葫芦色泽鲜红,糖衣甜而不腻。里面的山楂个个圆润新鲜,而且虽有酸味,却有带着甘甜。比起二十一世纪的小摊贩来说,这工艺绝对赞!我又尝了一口豆干,豆干不干,而且有韧性,咬下去里里面全是汁水。咸香的味道,很好的盖住了豆腥气。我给满分!
“若是你再吃下去,午膳可就吃不下了。可是走累了?不若我们去那边茶楼歇歇,听听说书或曲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剩下的吃的,都包起来。埋怨自己见了吃的,就没了形象。逛了那么久,倒也不觉得很累。只是听到七垣说茶楼和说书,我来了兴致。
要知道,二十一世纪的说书虽然是物质文化遗产了,可总觉得少了很多古韵和格调。茶楼么,虽然功能还没有变,可感觉总有些不同。
七垣领着我,直接上了茶楼的包间。我看那小二笑眯眯问近况的模样,就知道七垣定是这里的常客。而且,这个家伙在这里还有VIP包房。
这包房里格调清雅,风景呢又好,一看便知道是七垣的喜好。我看了一眼楼下,那些个密密麻麻的行人,来去匆匆,而我们却惬意的品茶闲聊。感觉……好小资。
“我看你不喜欢普洱,给你换别的吧。”
我心里一秒暖成狗。虽然我知道普洱是减肥排油的,可我是真心喝不惯,太苦。等小二端着换好的茶水上来,我一眼,心里就满是感动。我从未曾跟七垣说过自己对茶水的喜好,可他却留意了,而且摸得很准。这换上来的,是果茶。
我正感动着,忽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旋律。这不是……这不是我在碧落书院哼过的卷珠帘吗?怎么这茶楼里也有了?我探了探头,看到楼下台上是个曼妙的女子,正抱着琵琶弹唱。瞧瞧人家唱的,婉转低吟,柔声蜜意的。再想我自己,当真是粗糙了。卷珠帘的曲调,本来就很古风,加上琵琶真是天生绝配。
我听得有些入神,一曲终,更是大声叫好。引得周围一阵侧目,我尴尬的缩回了头。
“你自己的词曲,怎生如此?”
我拉过了七垣的手,解释着。
“这哪是我自己的词曲,你也知道我的来历。这曲子是一位歌者所作,那日被那老师逼的紧,拿出来应急罢了。可我唱的不错,可是?”
“嗯,唱的好。”
我被他这么认真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么厚脸皮真的可以么?
说书说的就精彩极了,说的是一些野史。是否编造不得而知,可这个精彩度比看小说都过瘾。我现在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对评弹上瘾了。
想起母亲,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也不知她如今过的如何?好不好?还有没有在找我?
“可是想家?”
七垣坐到了我这一边,轻轻搂着我,用脸颊磨蹭着我的头顶。他的手温温的,揉捏着我的手。他怀里,总有我喜欢的味道。
我眼角一时酸涩,居然想哭。我抬起头,让那跑出来的小哀伤倒流回去。
“无妨,无妨。”
“大家可知道太后病逝?”
“这谁不知道啊?可不就是几天前的事情么?”
“那大家可知道太后得的什么病?”
那说书的,忽然神神秘秘起来。我一听见太后的事情,立刻提起了兴趣。那说书的卖了个关子,要开口的时候却来了句。
“欲知后事,请明日请早!”
底下一阵笑骂,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大家可知方才那歌女唱的曲子。这几日,曲子风靡。却想必大家并不知晓这是何人所作吧?我却是知道的!”
“谁啊?只知道是碧落书院里的一个公子。”
“你可别卖关子了,要是再说欲知后事,我们可饶不了你。”
“就是!”
“作这曲子的是碧落书院一个叫慕言的公子,这个公子那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去,顿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