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中暑?”
我尴尬的笑了笑,谎称老院长找自己有事,就从他身边溜开了。
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这会儿是真的热了…我擦着脸上的汗,漫不经心的坐在了树下。虽然树下有些小虫,可却是个阴凉的地方。我懒懒的倒着,不愿动弹。
最近,我和七垣似乎越来越暧昧。但凡他在,我这心里就没一丝平静。像今日这般,更是快成家常便饭了。这样……究竟好,还是不好?
“你倒乐的自在。”
我睁开眼,看见渊月正阴着脸。我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
“主子病了,你该去看看。”
月清秋?病了?难怪最近都没见他……我私心里,并不想去。可良心却不停的责备我,好歹也是他把我带出苏府后山山洞的,那……便去看看吧。
我找到老院长,跟他告了个假。
我坐在马车上,随着车子的前进而晃晃悠悠。月清秋病了?想想他那柔弱拂柳的样子,倒也可信。不知,病得重不重。
“你这会儿担心?怕是已经忘乎所以了。”
我扫了渊月一眼,一路都不说半句。
待车马停下之时,外面的天色已渐渐暗了。我跟着渊月进了月府,到了月清秋的房门前,我却止步不前。我是否还该和他有所往来?是否借着这次,就划清关系?这样我和七垣…我想到此处,摇了摇头。我到底是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和七垣……什么都不会有的。
我推开门,却没看到想象中病榻前缠绵的月清秋。反而看到这个家伙好好的端坐在书桌前,正写着什么。
“你不是病了么?怎么不好好歇着,还劳心劳力?”
“若我不说自己病了,你怕就要忘了我了。”
我沉默,无语。
“听闻你成了碧落书院老院长的入室弟子,倒是真要恭喜你了。跟着他,好好学的话,又何愁考核不过,又何愁见不到国师?有如此近的一步,你已经盘算着,要怎么脱开我了吧。苏姑娘?”
说实话,我不是没想过。老院长德高望重,才学渊博。如果我真能成为他的入室弟子,的确,考核也好,见国师也好,一切都可能会顺理成章。但……我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也从没认为,我能真正脱开月清秋。
“苏姑娘还是聪慧的,并没有自绝死路。”
我找了个位子,坐下,盯着他。
“苏姑娘怕还不知道,我和国师也有过几面之缘,我可以坦诚的告诉姑娘,国师可不会买老院长的薄面。而且,国师秉性怪异,做事论理待人,全是随性而为。你若真是想当入室弟子,也并无不可,只是,我敢说,你借着老院长,见不到国师的。”
我心里一沉,仍看着他,不言语。
“七垣待姑娘可还好么?”
“你想做什么?”
月清秋拿着折扇,微微笑了。这笑,让我如临大敌。
“不做什么,这正合我意。让姑娘歇了这么久,是我不好。三天后,碧落书院会有一次赛诗会,我要姑娘拔得头筹。”
“你怎知我就能赢,若我肚内文采不过点点呢?”
月清秋张开了折扇,微微摇动着,笑的有些劵懒。
“我自然知道姑娘的文采,能和七垣对诗的,只怕碧落书院里也数不出几个。此事对姑娘而言,是易如反掌。”
我身上泛起了微微的一阵寒意,渊月是奉命监视我的,我对他自然时时有所提防。可我和七垣对诗之时,就在自己的宿舍里。我百分之百确认,我眼所及之处并没有其他人在。那,对诗这件事,他月清秋是怎么知道的。
“姑娘何必想那么多,我们之间,只要姑娘你一切照着我说的做,即可。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姑娘在月府用膳吧。”
我回绝了他,转身就离开了。
月清秋见她走远,这才坐下,身子有些泛冷,额头满是虚汗。
“主子。”
“无妨,你随她去吧。切记,护她周全。”
“是。”
渊月慢慢的退了出去,将门轻轻掩上。主子是真病了,却不知为何,非要在苏姑娘面前强忍。苏姑娘可不会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