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独自经过几个惨淡的人生,他又遇到了她。
这一世,她是杜府的千金小姐,他是个山野樵夫。她叫寒梅,他叫晨声。
她生在富户人家,气质不凡,举止端庄,就跟她的名字一样,一身傲骨,不染凡俗;他风华正茂,虽然清贫,但为人正直,急公好义,不为富贵荣华而痴迷,不为权势名利所困惑,一生逍遥自在,乐享人生。
那一天,她瞒着父亲,偷偷的带了几个侍从进山打猎,遇到匪徒拦路,匪徒们将几个侍从杀死后,将她团团围住,她拼死抵抗,绝不落在歹人手里。
那一天,他上山砍柴,远远的看见十几个匪徒挥舞着利刃尖刀围着一个少女,少女在做困兽之斗。他知道那些人是山里经常出没的匪徒,甚是彪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大喝一声,举起砍柴刀冲了过去。
双拳难敌四手,对手又是出了名的山野悍匪,他小心的应对眼前的形式。她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男子,为自己拼命,心里非常感动,竟然突然感到眼前的这个人有些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早就认识。他们被匪徒团团围在中央,背靠着背,互相掩护,与匪徒进行殊死搏斗。
杜府里,杜青松发现女儿不在府上,盘问府里的丫鬟,丫鬟按寒梅的吩咐只说她去了街上。
许久不见寒梅回来,杜青松又一次盘问丫鬟,这一次,他脸上略有怒气,语气稍加严厉。丫鬟也见小姐许久不归,心中担心,只好将实话说了出来。杜青松知道山上盗贼悍匪出没的地方,立刻派家丁打手到山上寻找寒梅。
一把砍柴刀,横空飞舞,虽然锈迹斑斑,但本来作砍树劈柴之用,如今杀人宰牛,已是绰绰有余,又一次劈死几个冲上前的匪徒之后,晨声也伤痕累累,遍体鳞伤,他拼命的保护着寒梅。
寒梅心中后悔,不该不听父亲的话,擅作主张,只为一时兴起而白白害了几个家丁的性命。眼见眼前的这个少年也将命断山野,她也做好了自尽的准备,只要他一死,自己断然没有逃走的希望,与其落在匪徒手中,忍受**,不如一死以保贞节。况且,在人生的最后,有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为自己拼上性命保护自己,也算没有遗憾了。
又是一番厮杀过后,匪徒停止了进攻,原地坐下来稍作休息。
他们稍稍缓了口气。“你叫什么?”寒梅问道,“我们以前见过吗?”
“晨声,可能前世见过吧,”晨声忍着疼痛,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你呢,你叫什么?”
“寒梅,”寒梅盯着晨声说,“一会,我掩护你,你找准时机杀出去,离开这里,她们要抓的是我,不会追赶你的。你对我的恩情,寒梅只有来生再报答你了。”
“我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你觉得他们还会放过我吗?”晨声执拗的说道。
“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寒梅又一次感到愧疚难当。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等他们再攻上来,我们不至于太被动。”晨声闭上了双眼,调理气息。
“不能给他们喘息之机,我们轮流上。”匪徒中,一个高个子的人说道。
“嗯,说得对,我们打车轮战,杀不死他,也累死他,总之,这小妞我们要定了。”体型粗壮的匪徒站了起来,“我先去打头阵。”
看着匪徒中一个体型粗壮的人提着大刀前来讨战,晨声只得站起身,紧紧的握着砍柴刀,与之拼杀。
打斗中,那匪徒处处以防守为主,不以一战胜利为目的,不轻易犯险,又始终黏着不放。十几回合之后,体型粗壮的匪徒退下阵去,另一个黑面龅牙的匪徒又攻了上来。晨声心想:他们是要打车轮战术,这样下去,恐怕不被杀死,也活活被累死,不过又没有任何办法可想,只得拖着受伤而又疲惫的身体,艰难的与之对抗。
几番对战之后,晨声已经筋疲力竭,寒梅也拼尽了全力。匪徒们看到大势已成,对他们发起了总攻。
正当二人彻底绝望之时,忽听的远处喊声四起,寒梅抬眼望去,心中大喜,正是她的父亲带领众家丁前来救援。匪徒们见来者人多势众,纷纷退逃山林深处。
“你没事吧?”杜青松扶助几乎瘫倒在地上的寒梅,心疼的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爹,女儿不该不听你的话。”寒梅委屈的说道,这一刻,她的泪水喷涌而出,将头埋在父亲的怀里,感到无比温暖。
“傻孩子,没事就好,爹不怪你。”杜青松握着寒梅的双肩说,“我们回家。”
“爹,多亏了这位兄长,我才没有落入匪徒手中,”寒梅看着遍体鳞伤的晨声说,“你要好好给他治伤,好好谢谢他。”
“爹知道,你就放心吧,”杜青松看了一眼晨声,面容俊俏,但极尽憔悴,一身麻布衣裳,早被鲜血浸透,另人不忍直
视,可想而知,那之前的战斗是何等的激烈,要有什么样的意志才能做到像他那样,仍然挺立在瑟瑟风中。等杜青松再想说什么,寒梅已晕倒在她的怀里。
一连过了数日,寒梅从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