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茉菲尔从露妮娅怀中抬起头来,抹去泪水,勉强向着她微笑了一下。
“你要去哪里?”露妮娅问。
“先回天风城,然后……老师说了,要我遵守本心。”茉菲尔道。
“去找他么?”露妮娅轻轻问道。
茉菲尔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
露妮娅凄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茉菲尔仍含着泪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两人相对良久,露妮娅突然道:“我也跟你一起走。”
“一起?”茉菲尔楞了一下。
“我也要去找他。”露妮娅轻轻而坚决地说道。
这个夜晚,两人悄悄出了城堡,投入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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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纳尔卡怎么也睡不着,乘着夜色出来闲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城南,看到了那高耸的城墙。
当真是承平既久武备废弛,虽已入夜,洛兰的城门仍大开着,城墙上仍有游人闲逛,观星赏月。
纳尔卡上了城墙,望向南方。
一只纸鹤悄然浮现,信上还是某个魔法师问他在哪儿。
纳尔卡回道:在洛兰,不过马上就要动身回云梦领了。
时日已久,双方的联系也就这样的问答,也不知对方为何要问。
送走纸鹤,纳尔卡继续闲逛。
夜色中,远方的伯尔尼城城墙散发着清朗柔和的白光,清晰可见。
不少游人对此啧啧称奇,“这光辉之城果然名不虚传。听说这是神恩,上千年了一直如此。”
“是啊,要是能住在里面就好了。”有人不由艳羡。
“这么亮,晚上不睡么?”也有人反驳,“里面尽是教士主教,脸板得跟什么似的,还尽跟你讲大道理,这道貌岸然的,要是天天跟他们打交道,嘿……”
“也是,人家的日子咱羡慕不来,但咱这边,游玩吃喝多自在,估计人家也羡慕着呢。”有人附和。
“可不,别看那些教士白天多正经,晚上不也一样。我倒是听说,他们平时憋的太厉害,浪起来的时候可不得了,真是平时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还有人讲起了八卦:“那天和……神父走在路上,不知怎么说起刚刚路过的农家姑娘当真健壮,你猜他怎么说?”
他卖了个关子,这才尖起嗓子模仿起神父洪亮而有穿透力的声音:“‘噢,不仅仅是修女的身体叫人馋涎欲滴!’这可是那神父的原话!”
“难怪有人说,‘宴请时得让教士双手捧住杯子,不然他的手会在桌子底下乱摸。’”另一人感叹。
“可不!我还听人说,‘把教士放进门,他就要进里屋;把他放进里屋,他就要上床。’这话可像数学定理一样的推翻不了,因为有上千个确凿的事实做证据。”
“某教士早晨看见修道院院长床底下有双女鞋,院长可满不在乎地说:哪个花园里都有杂草。”又有人补充。
一干人等明知颇有禁忌却听得津津有味,还有个人不时提醒:“慢点,慢点,等我记下来。”
有人不禁问那记故事的男子:“你可真有心,记这些故事干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那男子神秘一笑。
纳尔卡立在城墙上,望向头顶星空。
夜空澄净,星垂四野,亘古如斯。
星空下,光辉之城静静屹立,如此光辉,如此神圣,可又为何容许那些可恶可笑的教士玷污它的荣光?
纳尔卡朝觐之时,教廷正召开紧急枢机会议,教士们也忙成一团。科文则似乎一直在思索什么。纳尔卡也不管那么多,进了城,进了圣殿,就算完成朝觐任务转身离去了。
虽然不适已经只是淡淡的,但他总归不愿多待。
再回到这滚滚红尘中,一代强者博尔特陨落的消息已经传开,多少强者慨叹不已,但对那些凡夫俗子来说却如风过耳。
也是,这世界曾有多少圣贤将相叱咤风云,但他们总还是一样地活,活得卑微琐碎,活得默默无闻,承星履草却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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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约定的日子,纳尔卡在巷子等了又等,小家伙还是没来。
纳尔卡也不着急,继续体会着斗气力量弥漫全身心的感觉。他审视之下,发现自己的斗气力量已经完全渗入全身骨骼,一动念间,骨骼经脉中的能量缓缓呼应,如涓涓细流,慢慢聚集,变成大江大河。
爆发力差了许多啊。纳尔卡心中感叹,或许只能等自身慢慢适应吧,好在如此一来,抵御能力和耐力却大幅增强,算是有得有失吧。
他等了好久,回过神,觉得小家伙不会来了,就漫步出了巷子。
就在此刻,泰卢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后面还有位穿着制服的治安警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