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也沉默一下，轻轻摇头：“我听人说，这日月亘古如是，星光也未有穷时，照耀过西奈山，也照耀过泰格特山；照亮过摩西，也照亮过但丁。那样的前贤大能在这世间，也不过像草木一秋，虽然一时高薄入云，也禁不起时光，还有……神明的垂顾。”

莫德雷德也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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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先人到这片土地时，

通力特人就己经在这里住着。

通力特人给我们指出驯鹿出没的地方，

教我们在河里捕鱼的妙法。

通力特人个个强悍，但容易吓着。

打仗时他们宁愿逃跑也不拼杀。总之，

你从未听说他们杀过人。

我们与通力特人一直和平相处，

因为他们让我们来分享他们的土地，

直到有一天，

他们中有人失手杀了我们一条狗

就吓得远走他乡。”

深夜时，有骑士围着篝火轻轻哼起了这首歌。

纳尔卡听着，莫名有些感慨。

这个时代，贵族和教士几乎垄断了读书识字的能力，闲暇时自也免不了吟诗弄文，可这首歌倒真是朴素得很。

这通力特人早已湮没在历史中，只留下依稀的传说，此刻听来，其消失竟是如此的平和，这可能吗？相比之下，凶悍的尼安德人在史书中形象清晰得多，可也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一个智慧种族的消亡，对动辄千万载的历史来说，不过是一点涟漪；对不朽的神明来说，也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