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写完,顿了一笔,他扬起头看她说,“你给我的,怎么能丢?”
“我给的?”
“是啊。”拉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慕郗城将钢笔递给她,笑说,“看看这是哪个捣蛋鬼,在新买的钢笔上刻的字。”
时汕将钢笔握在手里低头细看,果然看到了钢笔笔杆上有意的刻痕:郗城&嘉渔。
见她看得出神,慕郗城注意着她脸上的神情,半晌后说,“罢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倒是你送我这么一支钢笔,每天都给它喂墨水,可真麻烦。你呀。”
他揽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写得是多年前他们都喜欢的苏式的《赤壁赋》。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不不。”这句子,写到一半,他又改道,“抱汕汕而长终。”
他的下巴在她的肩膀上,贴近她的耳侧,嗓音格外性感。
将近两周他们没有在一起,看他解她睡衣的扣子,时汕便知道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但是,碍于这场合在梳妆台前,有镜子,她心里的承受能力还是太差,不接受。
慕郗城将她的扣子全部解开,亲吻她白嫩的脖颈,她的手攥住他的袖口,紧紧地攥着。
看他她脖颈上红丝线缠绕,仍然佩戴的翡翠玉观音,那个‘城’字,格外先要,也骤然增加了想要要她的谷欠望。
“阿汕。”他吻她,这吻格外的灼热焦灼人。“取了戒指,为什么不摘这个?”
他的长指带着温度,掠过冰凉的翡翠观音的时候,在她温暖的肌肤上,留下玉石的冰凉。
时汕没有答话,他的情谷欠来得这么快,让她简直无法招架。
最终,还是一把抱起她去了卧室的那张牀。
牀幔飞舞,枕头下藏着安眠的清冷冷栀子的中草药香味,时汕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让慕郗城迷恋到无可救药。
雪白滑腻的肌肤,那枚翡翠盈绿,衬地她的肌肤,美不胜收。
薄汗自额际滑落,清润的额角,满脸潮红,眼雾氤氲的她,简直比貂蝉还妩媚。
“慕郗城。”
当他的手碰触到她背后的时候,时汕瑟缩了一下,那些细密的伤口,让她彻底清醒。
“别看。”
伤口的自卑,女人有伤,尤其是在牀上,她不愿意让他看到。
“别怕,别动。”
他侧身在她背后搂着她,安抚她的情绪,说道,“很美,就像是绝妙的冰裂纹瓷器,阿汕,不用怕,也不用自卑啊......”
时汕扯着睡衣遮在背脊上的动作一顿,睡衣最终自她的肌肤上滑落,不藏,也不再遮掩。
她知道她背后的模样,他却哄她说是绝世美瓷冰裂纹。
几乎是遏制不住的眼眶泛酸潮湿,他待她,早已仁至义尽,是她总是多疑的不信任。
所以,他要她的时候,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推拒。
他亲吻她的后背,比任何一次都要缱绻的亲吻,轻柔地落在她的背脊上,像是无声绽放的芳花。
一个一个连续不断的吻,沾满她的每寸肌肤。
他说,“阿汕啊,不用在我面前遮掩的。我爱你,不论你是什么模样。”
他爱她。
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时汕攀附着他的肩膀,眼眶酸红的疼。
这场欢爱,比想象中的索取还要疯狂,辗转承欢,随之想到刚才那支他携带了数年的钢笔,竟然是心软的妥协了。
她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算是配合了。
直到两人真的结合的时候,她有些难忍的叫了他的名字,“慕郗城!”
有遏制的意思,往常的时汕沉稳的语气,现在完全变了调。
他似乎很享受她叫他的名字,见她瞪他,他又笑说,“阿汕,你要懂在外留宿,是要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