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性笔,她伸手摸索桌上的矿泉水,拧了半天,盖子都拧不开。
直到,她一边书写药研所的药剂表,一边感觉到手上的那瓶矿泉水被人夺走了。
等她回神,那瓶水,已经拧开了,放在她的面前。
时汕抬头,迎上站在她身侧的男人眉目皆风华无双。
这一刻,时汕真的觉得自己快骤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折磨地心跳就要失衡了。
偌大的会议室,人根本坐不全,可终究还是会议室不是。
时汕坐最后一排,前面就有她的同事。
且,此时,严肃的会议室里,邹婷正在讲话,所有人都在为工作聆听上级安排。
只有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出现在她身边,不是使坏存心吓她,是什么?
慕郗城,被他小妻子这近似花容失色的神情,完全逗乐了。
薄唇微扬,他在笑。
不能打搅到别人,所以他霸占她的笔,在她的文件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我是鬼吗?还是豺狼虎豹,这么吓人。
时汕心肺里压着火,只因为慕董事长随意当废纸书写的纸页,可是她花了整整三天做的一份详尽的药物实验表。
碍于,这场合,她又不能发作。
那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了,忍忍吧,等会议结束再好好算账也不迟。
可站了一会儿的人,最后索性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了。
她拧眉,他笑。
看她,又向旁边错开了一个位置,对方继续在那张药物实验表上书写:“慕太太,我见不得人吗?”
时汕:“.……”
他沉默着,再没有说话。表面上,近似坐着在听邹婷说话,没什么表情。
实际上呢?
完全,在看他太太写字。
在慕郗城眼里,阿汕沉稳冷静,可在某些事情上,又偏执执拗的像个小孩子。
刚才自他进来,就见这孩子,一边在写回忆记录,一边想要拧开,矿泉水的瓶盖。
反反复复很多次,都打不开。
这丫头和是矿泉水,较上劲了。
摇摇头,将那瓶他帮她打开的矿泉水,从她手里直接要回来。
他自己喝。
时汕:“.……”
这些小动作,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悄无声息,不动声色。
仿佛有花在空气里,静悄悄地绽放。
邹婷站在led屏幕前,冷冷地看着那一幕,眼神里有厌弃,也有落寞,最多的不过与燃气的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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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安然地,很久。
久而久之,有个女药剂师骤然回头,看到坐在后面的慕郗城,简直一惊。
而后,这会议就不得了了,时汕不知道因为坐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整场会议有多少女人扭过头来,向这边行注目礼。
时汕和慕郗城之间隔着位置,所以没有人在两人的关系上多做怀疑。
尤其是,新合新晋的一个药剂师,能和慕郗城有什么关系?
时汕太安静,太淡漠。
想谁,也没人将她和慕郗城的关系想在一起。
*
终于散场的时候,慕郗城提前出去了,时汕看着已经被对方喝了一大半的矿泉水。
简直无奈。
整理自己的文件夹,她一边向外走,一边听到女同事一道对她道,“如若早知道慕郗城会来,我们都选后面的位置坐坐。”
当然,这全然是说笑。
可,无一例外,往常例会后无精打采的新合职员们,因为这次的特殊来客:慕先生。
不但没有嫌弃,公司总是开会。
还有人期待,“这样的会议,可以多开几次也未尝不可。”
一个药检部的会议,散会后,慕郗城成了这里的话题霸主。
时汕返回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正午11:56,这个时间点,所有人都纷纷离开,去吃午饭。
唯独她,要将那份被某人霸道的字迹沾满的药研表,重新写过。
眼看时间要到正午12:00.
空无一人的药研室,除了她,就是满室的药剂,女孩子伏案认真的书写,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腰际。
药研实验表还没有写完,就来了送药品的师傅。
一共十多箱药剂就在实验室外,师傅对她道,“小姑娘,这是你们药研所要得,我已经送来了,你们记得整理。”
时汕望着空无一人的实验室,最终应声,“好。”
既然大家都去吃午饭,那她便只能自力更生。
俯下身,看明白上面的医学符号和标签后,时汕将之抱了起来,慢慢向室内走。
重量是有的,但是完全可以接受。
可时汕刚走到药剂柜前,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