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有昏暗陷入明亮。
嘉渔打开灯的那一刹那,让醉酒的慕郗城,也似乎睁开了眼睛。
见他睁眼,嘉渔对他道,“郗城哥,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对方的眼瞳很深邃,注视着她,稍显凌乱的黑发,显得格外性.感。
见他骤然蹙眉,嘉渔挣扎着起身,问,“胃疼是不是?我帮你去找药。”
可等她刚一起身,人还没有离开牀,直接被牀上的人握着手腕,重新带了回来,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力度,她几乎是撞在他胸膛上的。
额头有些疼,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睫,看向他。
他也在看着她,和往常的样子都不同,嘉渔看得出,他完全没有醒酒,还在醉态当中。
“放开我,我好帮你找胃药。”
这是,她现在对他最后的耐心。
盯着她清澈的眸,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看她起身向外走,他按了按酸疼的太阳穴,也稍迟片刻后自牀上起来。
醉态中,行动却依旧自如,躺在女孩子的牀上,染了一身的冷栀子香。
嘉渔在打开衣柜,准备拿出医药箱,找往常的胃药,挑选好了以后,正想着服用的剂量,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干呕的声音。
清秀的眉拧在一起,她拿着手里的药瓶,到浴室去。
她过去的时候,才得知对方似乎是空腹饮酒,胃里没有食物,醉酒只能干呕。
用玻璃杯接了杯清水,递给他,漱口。
那是她的杯子。
“这药片,你只能吃一片,过了1个小时后,再去吃第二片。”
嘉渔说着要用剂量。
谁知,药瓶被人扶开‘啪’地一声落在地板上,药片自药瓶里迸溅出来,洒了一地。
“郗城哥?”
她疑惑的嗫喏一声。
却被人按着手腕,压在了盥洗池台上,但是她的腰际没有被撞到,只因为慕郗城伸手帮她撑住了,让她的腰肢直接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这样男女间近似没有缝隙的贴合,是嘉渔和慕郗城在亲昵,都从未有过的。
嘉渔不习惯,更显得出于第一次,这样靠近,甚至有些排斥。
对于这样的慕郗城,她有轻微的惧意。
浴室的冷光灯下,他凝视着她,眼瞳深邃出尽是一片冷峭和萧瑟,甚至有些难言的凄冷,目光落在她身上,偏偏灼烈,又温和缱绻。
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他盯着她,问,“为什么我不能接近你?”
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嘉渔怔了怔。
“为什么,我就不能接近你?”
嘉渔感觉自己被他手臂围困在浴室台,和他的怀抱里,不论如何都躲不开了。
知道他醉酒,说得都是醉话,她没有想和他计较的意思。
但是,他搂抱着她,让她靠得他太近,贴身白色绒线衣下的丰满,压在他的胸膛上,让她一度羞窘。
“郗城哥,你醉了,放开我好不好?”
浓密卷曲的眼睫,像是蝶翼一样,在他的注视下轻颤,美得夺人心魄。
修长的指,抚上她细.嫩的面颊,揉.捻过她瑰丽色的娇.嫩的唇。
“乖乖。”
他叫她,嗓音暗哑,渗透出一种无力。
“郗城哥,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看着他,澄澈的眸乌黑分明。
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柔软的颈项里,他沙哑着说道,“你是我女朋友,你是乖乖。”
嘉渔因为他的称呼,蹙眉,说道,“郗城哥,我是阿渔,不是你女朋友,我……”
还不等她说完,对方捏着她细白的下巴,直接就亲了上来。
嘉渔唔唔哝哝地,想要推开他,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搂抱着她,那样的亲吻,咬着她从唇瓣,咬蚀,吮吸,一上来就是这么激烈的吻,让不懂轻吻的嘉渔,彻底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没了力气。
“郗城哥,不要这样……”她有些不甘愿,破碎的轻吟自唇片厮磨间发出。
可对方吻得太深,别过脸,又被他重新捏住了下巴,继续亲,继续咬,女孩儿瑰丽色的唇瓣被吻得冲血,红肿,都没有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