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是汕汕和阿渔,郗城到底分清楚了吗?
叹了一口气,陈屹舒听司机扭头道,“夫人,该下车了。”
陈屹舒起身,手还没有碰到车门,车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不是慕家侍佣,而是慕郗城。
她不经意间地抬起眼睫,被慕郗城眉宇间那份浅淡平和的笑意,怔住了。
几天不见,慕少爷似乎过得不错。
向来冷傲阴郁的人,难得有这样的好情绪。
见过他学生时代的模样,陈屹舒觉得,有慢慢像回变的趋势。
“姑妈来,怎么不提早说一声?”
陈屹舒下车,将手里带来红酒递给他说,“邹家新酒庄酿的,味道还可以,留给你们尝尝。”
将手里的酒给了身后的女佣,慕郗城和陈屹舒一起向客厅走。
“汕汕呢?”
前两天,听说时汕不见了,陈屹舒跟着一起着急,后来又听慕郗城找到她,才安下心。
“一直想来看看阿汕,人呢?”
慕郗城亲自倒了杯花茶给陈女士,说道,“在楼上。”
见陈屹舒几乎是反应都没有发应片刻地就要上楼,慕郗城按住陈女士的肩膀让她坐下,“她又跑不了,您找什么急?”
“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前两天人找不到,害我好几天夜里睡不安稳。”
“没。”慕郗城道,“您的小侄女在睡觉呢?”
“这都几点了,还睡?不上学吗?”
慕郗城坐着,修长的腿安然地交叠在一起,回了句,“不上吧,应该。”
话说到这儿,陈屹舒想明白他的意思后,做长辈的也略显尴尬。
不过,这年轻人之间的好事,到底让人欣慰,她说,“郗城,我每天梳头都能看到自己多出来的白头发,年纪到了这个岁数,最想要什么,你明白吗?”
慕郗城不答话,看着陈屹舒脸上的浅笑,和曾经过世的陈屹年的雅和的笑糅杂在一起。
毕竟亲兄妹,笑起来很像。
“我明白。”他答了句。
陈屹舒说,“早点要孩子,我还能帮你们带一带。我这辈子年轻的时候挥霍,是没打算要孩子。现在老了后悔,你义父就一个女儿,原本指着说阿渔不在了,让小婷和你在一起陪着你也好。”
英俊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姑妈,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不要再说。”
提邹婷干什么?
让他心烦。
陈屹舒倒是无奈了,“我这说话,你都不让说了,偏偏打断?”
“哪敢?”
“慕少爷谦虚,我看你可没有不敢干的事儿。”
慕郗城听着陈姑姑的戏谑,笑了笑,不再言语。
早年,陈屹年过世后,陈屹舒就成了他和阿渔最重要的长辈。
以前是,自然现在也是。
陈屹舒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对他说,“现在有阿汕在你身边,我倒是也放心,你要好好待她,夫妻和睦,才不会让暗中蛰伏的人得逞,让你们生间隙,夫妻都痛。”
慕郗城一张俊脸,满是沉郁。
陈屹舒的话,他懂。
罗虹在,罗虹的儿子慕西瑞又回到了国内。
迟早有一天,会不太平。
陈屹舒这是怕,像当年的阿渔一样,阿汕被无辜牵扯受到伤害。
“我一定护阿汕周全,姑妈放心。”
“欸,那就好。”
陈屹舒虽然这么应声,可心里,到底是不平静。
20岁的阿渔,因为慕家伤得那么痛,她这个做姑妈的印象深刻。
可,还没来得及好好呵护自己的小侄女,倒是一场火灾给烧了个干干净净。
补偿的机会都不给她,满心的亏欠,这四年受尽折磨。
就怕死了,没脸见陈屹年,没脸给弟弟交代。
这个姑妈,她做得太失败。
——阿汕,绝对不能再像阿渔一样,无辜牵扯,受到那样的折磨。
慕家不太平的很。
只是可怜了郗城。
......
......
楼上,卧室。
时汕吞了一片避孕药后,开始披了一条薄毯在身上,开始找衣服。
慕郗城每次情事后,都抱着她,不许她穿衣服,现在没有衣服,完全没办法下楼,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