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客厅。
因为时汕雪白的颈子上露出的,一块一块或深或浅的旖.旎吻痕,让柳湘萍脸上的神情凝冻到了冰点。
汕汕回国,一共算下来快要2个月,她还没顾上好好看看她,自己女儿就被一个恶人给占尽了便宜。
一想到电话里,慕郗城问得那句,“您就不怕,送回去,您就要当外婆了?”
让柳湘萍的脸,简直苍白到没了血色。
她姜家的女儿给慕家人生孩子,想都别想,姜家怎么能和慕家这种暗黑背景的世家扯上联系。
人活着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清清白白的姜家女儿,怎么能被一个恶人玷污了。
时汕那么乖,一定是被这个男人强迫的。
柳湘萍这么想着,就对管家说道,“程晶,把二小姐带到房间去休息。”
“欸,好。”
程晶是答应了,可有人又出现了小状况。
出现小状况的人是时汕,自从慕郗城给她摘了纱巾,她恍惚着,大致是抵抗不了82年拉菲干红的酒劲儿,眼前开始犯晕,意识也渐渐不清楚了。
近来姜家的时候是好的,现在确是真真切切的醉了。
醉到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她头疼,程晶和她说话,“二小姐,回房间休息吧。”
时汕拧眉,看着眼前的程晶由一个变成了三个,索性侧过脸不想看了。
直接歪着头枕在了靠在了慕郗城的肩膀上,闭上了眼。
时汕这一个小动作不要紧,让姜家所有人都惊愕了。
姜家二小姐是什么性格,每个人都懂,冷丽甚至孤傲,和谁说话都带着疏远的感觉。
可她今晚却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靠在了一个男人肩膀上,让站在一旁的程晶,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难过的是柳湘萍。
上流社会,关于慕郗城这个男人的传言不少,和他沾边的女人一个个艳旎的新闻,风流韵事多的男人,肯定不乏哄骗女人的手段。
她们阿汕那么乖,一定是被这个男人给欺压给骗了。
因为时汕的小动作,慕郗城闻得到未婚妻长发的清香,见她困了,就那么将她搂进了怀里,让她舒服一点。
“阿汕。”
柳湘萍叫她,言辞间已经带了冷厉。
时汕就要睁眼,却被一双手捂在了眼上,“乖,睡吧。”
没人听得到慕郗城在时汕耳边耳语了什么,可,那么亲昵的样子,他丝毫不避讳姜家人,让程晶尴尬地站在一边都有点待不下去了。
柳女士刹那觉得颜面扫地,没有再隐忍,直接问,“慕董,你和我女儿这样,实在不合适?”
慕郗城神情淡漠道,“有什么不合适?”
不等柳湘萍说话,他又继续说,“明明是姜家送联姻协议书在前,阿汕是就要和我结婚的人,能有什么不合适的,您多虑了。对了,忘了和您说,阿汕最近可全都是住在慕家,既然您忙得很,那不要紧,我来管她。”
“慕郗城,你别欺人太甚!”
‘啪!’地一声,手边的茶杯被碰到地上,柳湘萍怒了,姜家没有人敢说话。
慕郗城依旧坦然地坐着,甚至他伸手捂着时汕的耳朵,怕吵了她。
时汕醉得有些不省人事,她只觉得吵,后来有人捂住了她的耳朵,她便也渐渐安分了下来。
慕郗城看柳湘萍的态度,冷淡道,“柳董,今晚阿汕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原本她想回来,那我就送她回家。可看您的态度,似乎不是很适合她在这儿待下去。我还是等她清醒了,再送她过来。”
原来是醉了,怪不得,她一向沉稳的女儿变成这样,还不知被这个恶劣的男人下了什么*汤。
“慕郗城,时汕是我女儿,她休息自然是在姜家,你有什么权利带走她?”
“这还要感谢柳董,您促成的好姻缘,给我机会照顾我未婚妻阿汕。”
“我不会承认我女儿和你的婚约的。”
“住都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再不结婚,难道让阿汕当未婚妈妈?”
柳湘萍气得不轻,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当着姜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佣人的面,她不想再继续和慕郗城争执下去,不然不知道还会争执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
“这样吧,阿汕今晚您也见过了,人很好,我也没让她受什么皮肉伤,她醉了,我把她带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谈。”
直面柳湘萍越来越差的脸色,慕郗城继续道,“柳董真是在电话里说笑了,我过来可不是来给您要钱的,是来给您送钱的,阿汕嫁给我多少礼金,您看着想个数?明天我们再说。”
柳湘萍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答应。
“既然已经这么晚了,就不在贵府打扰了。”说罢,慕郗城搂着时汕就要走。
“你就这么,就要走?”柳湘萍怒愕。
慕郗城倒是骤然冷笑,“我想走,谁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