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突然被自她背后抱住她的人,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慕郗城。”她挣了一下,却被他隔着被子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薄凉的唇碾压过她的耳际,“还不睡?咱们宝贝儿是不是要听睡前故事才能哄睡着?”
时汕被他调侃的有些羞赫,扭过头,看了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正静静望着她的人。
转身,她推开他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舒服地挣开后继续向牀沿靠。
慕郗城看着她,淡漠道,“再继续向过靠,一会儿准从牀上翻下去。”
时汕:“.…..”
哪有他这么恶意诅咒人的?
背过身去,不理他,她就靠在牀沿上睡。
看她执着,慕郗城也不再动她。
一直到牀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汕卷着一牀薄被倚在牀侧,渐渐困倦睡了过去。
而,慕郗城却和往常一样,一直都睡不着。
真正一直闹失眠的人,其实是他。
来邹家的第一晚他一.夜没睡;
第二晚,下牀他主动抱着熟睡的时汕,也只小憩了一会儿;
今天的第三晚,他现在躺在牀上,远远看着时汕裹着薄被的后背,想:这张牀还是太大了一点儿。
然后就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伸手打开抽屉想要取安眠药,最后还是没有那么做。
失眠十足折磨人,尤其是这样夜深人静的孤寂夜晚。
但,慕郗城早已经独自尝了四年无眠夜的难言滋味,甚至对夜晚有些麻木。
现在,时汕在牀的另一侧,慕郗城不睡觉,就那么看着她的后背。
实际上,他是在等。
曾经,只要是和陈渔躺在一张牀上,不论睡之前陈渔距离他多远,可一旦睡着了,她就会无意识地靠过来向他怀里钻。
这是第一次和时汕真正意义上的躺在一起,没想要过去抱她,因为他想等等看。
可缱绻在牀侧睡着的人睡相良好,太安静了,一动不动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都不变。
终于她动了动,却也只是翻身。
慕郗城越是看这样的时汕,眼眸里越是暗沉,在他彻底变了脸色以后。
终于失了耐性。
直接起身过去,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按在胸膛前。
他的动作有点大,时汕蹙眉,眼睫一颤颤的几欲苏醒,后来没有挣过十足的困意还是没有清醒过来。
就算这么搂着她,他还是觉得不对,看到裹在她身上的薄毯,慕郗城直接轻巧地剥了,让她睡在了他的被子里。
至于时汕的这条薄毯,被他一脚踢到了牀下。
多余!
抱着臂弯里的她,这下可以睡了,却因为他抱着太紧,在这个时候时汕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睁开眼,睡梦中她呓语着呢喃了句,“慕郗城,你怎么还不睡啊?”
“乖,这就睡了。”
时汕早已经睡熟,他俯下身嘴唇贴在她的耳际上,轻轻落下一吻,这个吻里隐匿着万般珍惜的柔情。
有她在怀里,他会有安心的感觉。
有时候安眠,不见得是因为困倦,是心被填满充盈后由衷安逸而眠。
——有你在身边,在漫长孤寂寒冷的夜都变得异常温暖,缱绻温情。
这个夜晚有人睡得异常舒适沉稳,相反就有人睡得有些难受。
时汕很热,睡梦中像是被什么紧紧压着,慕郗城将她抱着太紧,生怕她消失不见似的。
这一觉,时汕睡得很疲惫,但终究是没有苏醒过来。睡相宁静。
一直到清晨的早上,当她彻底清醒后,彻底不能再保持睡眠中的宁静了。
和每天清早一样,不用闹钟,时汕在长期的生物钟作用下清醒过来。
当她睁开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俊脸,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他沉睡的脸上,十足的养眼,男.色惑人。
然而时汕并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只因为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分开两牀被子睡的人睡在了一起,更让她彻底羞赫的是,一牀薄被下,慕郗城身上穿得睡衣整整齐齐,而她竟然是不着寸缕地全果.着被他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