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说了句,“脱衣服,睡吧。”
没有听他的话,她身上的衣服还是穿着的,她不脱,也不习惯换这里准备的睡衣。
她自己的衣服,夏天棉麻的比较多,穿着到不至于热。
坐在牀沿上,时汕将那条已经晾干的丝巾系在手腕上,一边系她一边在打结,忽然听到背后‘哐当’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响,下意识侧过头去看,一把黑色的美式手.枪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在了地上。
慕郗城俯下身去捡,在看到时汕局促的眼神的时候,佞笑了一下,坏心地将那把枪握在手里随手一抛扔在了她的盘坐的腿上。
事情突然,猝不及防中,时汕一惊,国外有很多国家配枪虽然是合法的,可时汕没有实际接触过,位置的东西总是可怕,现实生活不是拍警.匪片,尤其是他这么正面朝她抛过来,不排除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一个晚上,一惊一乍的,只要慕郗城在她身边,时汕的心就没有一次是真的沉静过。
算计陷害她,无事生非的逗弄,时汕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拿她取乐。
一次次挑战着她沉静的底线。
“吓到你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人,有人明知故问。
“有什么好害怕的,工具不过是供人使用的,怎么能相反被它吓到。”
时汕敛着眸,没有说话。
慕郗城仰躺着头直接枕靠在她的大腿上,手里把玩着那把黑色的美式手枪,指了指她手腕还没系好的丝巾说,“枪和丝巾一样,人带着就是工具,不要了丢进垃圾桶就是废物。没有重拾回来的道理,上面得粘多少脏东西。”
用这么隐晦曲折的说法,他是在嘲讽她的拮据?因为捡回了这条丝巾而不悦。
时汕回答他,“慕郗城,我没你这么有钱,没你这么能挥霍。”
穷人不和富人谈生活习惯。
而且,有些东西丢不得。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看你又乱猜忌。”
乱猜忌?
时汕漠然,到底是谁猜忌谁?
睨了一眼枕在她腿上的人,她冷淡道,“慕郗城我是嫁给你,不是受控制于你。”
“汕汕,没人要控制你。”
“那你,就别把那些手段用在我身上。”
“哪有?”
他仰起脸,看着她。
“我每次单独出门的时候,那些跟踪的眼线,不都是你用来对付我的。”
手指轻触她的脸颊,被她扶开,慕郗城无奈,“外面坏人多,不跟一跟,我怕你出意外。”
打开抽屉,将那把黑色的美式手枪放进去,他对她说,“这个给你了。”
时汕拒绝,“我又不杀人放火,留着它干什么?”
不得不感叹他未婚妻被惹恼了后这张尖牙利嘴,慕郗城扯了一下嘴角,“原来我在汕汕心中就着这么一个大恶人的形象。”
“是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我可没说。”语毕,她轻咬了一下嘴唇。
慕郗城枕在她的腿上,自下而上看到她咬唇的那一幕,眼眸暗沉。
时汕有个习惯,总会在说完一句底气不足的话后,心虚地要一下嘴唇。和陈渔的轻微小习惯,一模一样。
他冷眸眯着,看时汕粉润娇.嫩的唇,视线逡巡再到修长的脖颈,然后是宽松圆领露出的精致的锁骨,最后是包裹在衬衣里白滑丰腴的饱满。
相比4年前的陈渔,现在的时汕身上有成熟小女人的味道,让人情难自控。
直接翻身将她压倒在牀上,“你,做什么?”
“恶人,当然是要作恶了。”
唇角勾起邪佞恣意的笑,他将她的排斥的话缄封在她的嘴里,潮湿的舌强势地攻入,吞咽了她所有抵抗的言词。
接吻,是会上瘾的。
尤其是慕郗城发现和时汕接吻,会让他的块感和真实感成倍增加。
四年空白的不甘心,沉闷和索求,全都在他对她的每一次缱绻的深吻里。
只是,这一次急切地沾染了情古欠的味道,他有点执拗和她唇舌纠缠的霸道。
时汕很青.涩,执着的抵抗根本经不起他技巧十足地撩.拨。
她顽固着不想屈服于他,却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滚烫男性气息侵.入。
慕郗城即便艳.闻不斐,但他从不和别的女人接吻,可现在他竟然选择在亲吻中用舌尖挑.逗对方的唇,吮.吻,舐咬。
慕郗城在取悦她。
他希望她可以在亲吻中愉悦而不是被迫欺.辱。
时汕的背紧贴在牀垫上,后颈被他手臂勾着,让她的唇和他的贴得更近,近乎没有缝隙。
可,还是尴尬到不懂换气和喘息,只中途亲吻着,近似大脑缺氧的感觉,让她白.皙的脸涌上一层一层的潮红。
“小笨蛋,怎么还是学不会呼吸?”
退开她的唇须臾,他开始亲吻她的脖颈。
耳后,是时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