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时汕过去再拿遥控板,却在慕郗城手里。
一向冷然的她,照常直接上楼看书不理他。
可最近,从‘被强迫吃鱼肉’到‘系统的体检’再到现在,情绪积压到了一定程度,她必须和他计较。
‘啪!’地一声将书扣在桌面上,时汕直接走过来抢慕郗城手里的遥控板。
看她走过来,他有意站起来,不让她拿得到。
如果你当时站在邹家楼上,绝对可以看到29岁的慕郗城有意逗24岁的时汕,他将手臂举高,看她一点点蹦高,唇角莞尔,眼神里有难掩的笑意。
一如回到了过去,他们嬉闹着还都是年少的模样。
终于,时汕拿到了遥控板,却因为跳得太高一时不稳,慕郗城搂着她,两人一起摔在沙发上。
女上男下地位置,她伏在他的胸膛上,松散卷曲地长发时不时地拂过他的脖颈,也撩动了他的心弦。
她的眼睫轻动了动,在他看来简直是无意识的勾.引。
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时汕身体后仰,却被对方起先按住了后脑勺,双唇接触到,这是一个结结实实的亲吻,饱含着太多隐匿地情愫。
时汕不配合地排斥着挣扎,慕郗城直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低下头,轻咬了一下她已经被亲吻地粉.润濡湿的嘴唇,笑斥,“坏东西。”
“嗯。”时汕吃痛,轻吟了一声。
他的手指慢慢缠绕着她的长发,嘴唇却贴在她的耳际,时汕对于这样的调.情完全处于僵硬。
明明排斥,明明陌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没办法推开他。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也松了牙关,湿热的舌趁其不备探入,再继续与之纠缠。
这样异样的感觉让她后背轻颤了一下,有羞.耻的酥麻感随之他手指轻抚她的腰际而变得难忍一阵一阵的战栗。
清爽又炽热的男性气息,强势霸道地来势汹汹,入侵到她全身的柔软和脆弱中。
唇片厮磨,辗转亲吻,从起初的挣扎到,最后只能被他执着地纠缠着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亲吻,再没办法逃开。
在法国,和陆时逸在一起的那几年,因为她的身体不好外加对情.欲漠然,他大都只亲吻她的额头和脸颊,接吻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直到今天时汕才明白,原来舌吻可以一次一次地反反复复吻这么久,是要学会换气的。
被慕郗城紧紧地压制着药剂亲吻,时汕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他桎梏着嵌在了沙发柔软的海绵里。
放松力道,点点舐咬她的唇,慕郗城暗哑着嗓音道,“呼吸——”
心跳如擂鼓的感觉,她躺在他身下全身不再有一丝气力,脸颊染着桃色,白希的肌肤从里到外都透着粉.嫩的晕泽。
可能太过被动,时汕背脊僵直着,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别开脸,她很难形如此时内心复杂的情绪。
慕郗城埋首在她的颈窝里,让身子僵硬的时汕更显得僵硬了,他轻抚她的后背,让她放松下来。
沉缓下来,她看不到他的神情,有一种低落的情愫。
慕郗城不喜欢她对外界的漠然和安静,而她将他也划入了外界。
二零零七年,陈渔刚过世的那个月里,他对着她的照片和她说过话,对着她的墓碑和她说过话,也对着她喜欢的海豚公仔和她说过话。
可,没人回应。
不论说什么,说多久,再不会有人回应。
那种几欲崩溃的颓败,慕郗城再也不想尝。
——他就在她身边,不可以视若无睹看不见他。
靠着她依偎了一会儿,慕郗城在她的脖颈上轻咬了一口才拉她起来。
整理了一下她微乱的长发,关了客厅里的电视机,随手抄起她刚才看得书,慕郗城问了句,“背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