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几天在幼儿园里把一个男孩子的脸抓花了,今天又不写假期算术题。”
“为什么和别的小朋友打架?”顾怀笙问女儿。
“他欺负我,把我的水杯摔碎了还要打我,那是爸爸买给我的小兔子水杯。”
“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关系了,如果是别的小朋友先动手,梅梅不用道歉,梅梅做的很对。”
“喂!”嘉禾嗔怒,“有这样教育孩子的么?”
“男孩子被打两下有什么关系?不就是被抓花了脸,我们又不是赔不起。自讨没趣是活该。我女儿不会主动动手。”
顾先生一边说,小软团子还站在他腿侧配合的连连点头。
嘉禾:“……”
这孩子她还能不能管了。
“就算这件事情是哪个男孩子的错,那顾庭筠你怎么不做假期算术题?”
顾怀笙问小不点,“没有写假期作业?”
小梅梅小脸上有丝丝缕缕的小愁绪,“爸爸,那个题目我都会做,不喜欢做重复的题目。”
“好,那就别写了。”
“顾怀笙——”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嘉禾直接起身,“什么叫不写?其他孩子都能好好完成功课,她为什么就不能算数?”
她越是急,顾怀笙越是脸上带着浅笑。
将小梅梅书包里的数独题目给嘉禾看。
“梅梅其实早已经不用做那个程度的数学题目了。”
难不成数独的天分也会遗传?
嘉禾摇摇头,不予苟同顾先生的看法,“既然孩子在学校念书,就应该平常一些和其他孩子一样。”
“不用,真的不需要。”将女儿从地上抱起来,将她举高,小梅梅咯咯咯的笑着。
顾怀笙抱着女儿轻抚了抚嘉禾的长发,浅笑道,“她开心就好。”
小梅梅在爸爸怀里眼睛都是闪亮亮的。
嘉禾着实无奈。
她就知道以后管教女儿绝对不能在顾怀笙面前,否则只要小不点撒个娇什么严肃的场合都继续不下去了。
冬天白日变得格外短。
黄昏时分,顾怀笙带着小女儿在书房里看着她让她做一下简单的数独,忽然看着梅梅凝神细想的模样,实在是像足了曾经的嘉禾。
梅梅安静极了,是个听话的孩子。
只要不招惹她让她有小情绪,她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堆积木、拼拼图,做些简单的数独题目。
顾怀笙喜欢女儿的安静,可以很长时间和她待在一起,不论她问什么无厘头的问题都会耐心解答。
临近夜晚的时候又下了场雪。
梅梅嚷着要出去继续堆雪人,嘉禾路过书房门口听到拒绝,“不可以,外面太冷。”
小丫头在顾先生的怀里扯扯他的衣领,撒娇似的糯糯叫他,“爸爸——”
“外面太冷穿厚一点就可以了。我带着她出去就待一会儿。”
嘉禾看着丢下书房地摊上散乱的积木的父女俩,像是早已经习惯成自然,对于顾怀笙对梅梅的妥协已经完全到了她不可控制的地步。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开始对书房进行整理。
却在将一些书重新归类放回书架的时候,从书架上碰落了一本顾先生用于财经杂志的剪报收集,只是嘉禾从没想到随着剪报掉落下来的同时也落下来了很多信封。
发旧泛黄的信封,还有蹩脚歪歪扭扭的法文。
让嘉禾瞬间愣了愣。
这些信件全部都来自于一个孤儿院。
正是她十几岁待过的那所。
那几年蒋宏芝病重,收养她的姜家国内出了事,没办法再继续支付她们在法国的生活费。
嘉禾为了节省开支重新申请后住到了孤儿院,十几岁的小女孩儿一边做义工,一边生活在这里。
“这位先生,谢谢您愿意资助我让我继续上学。”孤儿院:Ann.(嘉禾的英文名字)
……
“先生您好,我已经从孤儿院搬出来住到学校去了。”孤儿院:Ann.
……
“先生我已经顺利毕业成年,谢谢您让我顺利从巴黎第五大毕业。”孤儿院:Ann.
……
嘉禾像是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实习的那年,年仅19岁的她就能被顾怀笙一眼看中作为医生。
原来他早已经知道她就是学医学出身的,而且在所有人都不看好她的时候,他还是没有犹豫的选择了她。
对于她的专业没有丝毫的怀疑。
将所有的东西都收好了重新放回去重新压好。
此时,正是晚上夜幕降临。
嘉禾从书房出来,看到围巾和肩头落满雪花的父女两人。
小梅梅不忘向她炫耀,“我和爸爸堆了很高的雪人,妈妈要看看嘛?”
被小不点拉着去看雪人,嘉禾只是感叹,“别感冒才好。”
顾怀笙和梅梅都属于支气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