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粉色的唇角微扬,“他‘绑’了梅梅,那我‘绑’了顾莘莘吧。”)
通话另一端的男人怔了怔,随之浅笑起来,“也不是不可以,要我帮你准备绳子吗?”
嘉渔摇头,“还没有真的到那个时候。”
“慕太太玩儿真的?”
黑白分明的眸越来越深邃,“什么时候玩儿过假的。”
“我已经找人把这件事情给查明白了,如果涉及孩子抚养权的问题嘉禾确实不占优势。顾怀笙和梅梅有血缘关系,不让他和自己女儿有联系实在法律上完全站不住脚。”
“那怎么办?”
“不用为这件事犯愁,我先想想办法,你暂时不要和他见面。而且你单独和他见面我很不放心。”
嘉渔撇了下嘴,“好吧,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
……
小轩的学校就在雅苑附近。
嘉禾送孩子去上学回来,看到靠在露台玻璃门上和慕郗城通话的嘉渔还没有结束。
她一边在餐厅收拾餐碟,一边恍然听到两人在谈什么抚养权的问题。
大概明白,嘉渔肯定是知道女儿梅梅的事情了。
更何况孩子根本就没有在家,这么明显的迹象明白人看一眼就懂了。
又何必……
其实,她和嘉渔很亲很亲,即便分开那么久,双生和血缘的关系让她内心的负担瞬间就轻松下来很多。
嘉渔终于挂断了电话。
嘉禾将洗干净的餐碟放进消毒碗柜,围裙都没有摘就问,“姐,你打这么长时间电话和慕董事长在讨论什么事情?”
“在考虑要不要帮你绑了顾莘莘,换回我们的庭筠(梅梅正名)。”
嘉禾:“……”
她摘掉了围裙放置在一旁,对嘉渔认真说,“姐,还是不要了吧。这件事情和莘莘没有关系,你把那个女孩子拉进来做什么?再者说了,绑架这是犯罪行为吧。我已经找了委托律师,如果在法院上打官司……”
嘉渔怔怔的看着她,忽然浅笑,“我们小白兔能不能不要这么天真。你给顾怀笙那样的人谈法律,打官司?你是不知道顾家涉政的程度?琼州市的司法机关都要卖他几分面子,所以你觉得你能赢吗?”
嘉禾单手撑在下巴上,“我知道啊,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将什么办法都用一遍,总不能坐以待毙就眼睁睁看着梅梅被他抢走。”
“禾禾不论做什么,记得手里要握对方的筹码,这局牌才能玩儿地开。”轻拍了一下她的掌心,嘉渔清浅道,“你手里空空如也,和他玩儿也只能占弱势。有筹码才有发言权。”
嘉禾自然明白的,可是她耸眉,“我怎么可能握地住他的把柄?”
“这你就不用为难去想了,你手里要握什么王牌我帮你找。”
嘉禾看着自己摊开的掌心,再看着径直向她卧室走去的嘉渔,忽然记起来自己原本劝她回海城市的一大堆话,倒是生生被她打断了。
她继续向前追到卧室,看着一点都不客气地钻进她被子里的女人,哑然。
“你打算这么睡了?”
“我先睡一觉,你去准备今天C大的医学系讲座。顺便在10点离开前,帮我蓄满一浴池温水,沐浴水温控制在32℃—35℃,精油要玫瑰香氛,谢谢。”
嘉禾:“……”
——谁能来把这个祖宗从她家抱走。
心里纵使这么想着,嘉禾还是出来卧室房门,知道她*没有睡觉难免入睡困难点了熏香在室内以后将卧室的房门给嘉渔关上。
嘉渔听到门外的动静,困意浅薄的人起身将嘉禾牀侧的抽屉打开,果然看到里面的那一瓶药去了大半瓶。
这是她给她用的调理用药,镇定成分明显。给她带着只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用的。
毕竟很久以前嘉禾就已经恢复了常态。
药片吃了这么多,看来抑郁症发作不止一次。
嘉渔握着那只透明的玻璃药瓶深深的蹙了眉。
嘉禾去了书房,将台灯打开,翻开陈教授的笔记一点点翻阅然后坐着批注总结自己关于心脏相关临*问题的内容。
握着原子笔的她忽然手指顿了顿,翻阅着嘉渔的笔记看到了夹在她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
是年轻时候的爸爸陈屹年。
她捧着这张照片在台灯下细细的看着自己未曾谋面的父亲的面孔。
忽然意识到,她也是个自小没有爸爸的孩子。
难道还要女儿继续步自己的后尘吗?
仿佛不能有一秒钟的心思停歇,想到那个男人她的心脏就会钝钝的泛疼。
……
……
华清庭。
山茶一早就啁啾在二楼主卧室的阳台上。
半天听不到动静,直接向越过露台的窗子向卧室里面飞,却看到主卧内整整齐齐的没有主人居住的痕迹。
三楼,儿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