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别说下厨,连进厨房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做。想要一蹴而就?除非做梦。)
他拧着眉,冷峻的脸冷淡地看她一眼,“不愿意帮忙就从这里离开。”
嘉禾愕然!
他这是在嫌弃她?
拜托,这是她们家里的厨房她没有向外面轰他已经很给面子了,他私闯民宅不说,现在连厨房也要彻底的霸占到底?
反正午餐算是劳力活动,不做就不做,她难得图个清闲。
相对于午餐这件事情,她更介意的是这个男人是通过什么样的途径到他们家里来得。
越过他身边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他扣住了手腕,刚在冷水下清洗过蔬菜的手指,冰冷的骨节下渗透着不菲的力度。
“怎样?——”
叫她离开的是他,现在又抓着她不放的还是他。
他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口袋里有电子产品,不适宜在留在这里。”
嘉禾撇嘴,“你自己不会把它拿出来啊?”
“手沾了水,你来做,乖。”
今天他的语气好温柔,嘉禾怔了怔像是想到了曾经,咬住苍白的嘴唇还是照办了。
嘉禾身高算的上纤细高挑,但由于顾先生的身高太高,难免让她从他衬衣胸口的口袋里取东西的时候有些费力。
那块纯银的私人订制手表,装在口袋最深的下面,让她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用手指碰的到。
暖橘色的厨房灯光下。
注意着火上温度的男人,不经意间低头,看到她孩子气的踮起脚尖的动作,羽睫轻颤,粉润的唇像是樱花花瓣一样,和小不点的嘴唇弧度很像。
似乎一切细致入微的观察结果,都在告诉他,他的想法判断是正确的。
嘉禾终于在他口袋里碰到了那只手表,指尖不得已透过衬衣,接触到了他胸膛的体温。
像是碰触到了烫手的山芋一样,她猛地抽出手来。
一转身就离开了厨房。
客厅里。
小轩带着梅梅在堆积彩色的益智积木,嘉渔买的考察孩子智力的游戏,一时半会儿根本堆不完。
她先回卧室里,反锁了房门才站在镜子前看自己。
不怪顾先生的指责。
这件浴袍她买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错拿了男款,宽大松松垮垮的厉害。
可她嫌弃麻烦,就没有再换。
丢了又可惜,就这么一直穿着到现在。
平时把孩子哄睡了,她洗完澡上牀的时候才会套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拿浴袍拿的匆忙,不知怎么地就拿了这件。
这么穿着,岂不是被人占便宜被看得精光?
一边蹙着眉,嘉禾一边从衣柜里开始向外翻腾自己的居家服,大都是睡衣款面料质地的。
换了一件,露着修白的小退,不过膝盖;再换一件,还是没有过膝盖;不然就是领子太宽松会露锁骨;再不然就是太透会显现出*的轮廓……
看着牀上散乱的居家服,她的动作骤然停止。
“陈嘉禾,你自己在做什么?”
他就说了一遍的话,你就这么上心,记得这么全还要照办?
糟糕透了!
揉了一下自己依旧湿漉漉的长发,嘉禾颓唐地坐在主卧内的大牀上,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五年了,为什么她就不能潇洒地扯断这所有的牵扯?
思绪打开的瞬间,她的胸口开始钝痛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心脏,慢慢地坐着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要在想那些事情,慢下来,你能做得到。
终于舒缓了,压抑在胸口的那份愤懑。
她克制自己,没有再去动药。
不再继续在挑选衣服这样无聊的事情上面多做停留,随意挑了件面料质地的睡裙套在身上,她打开主卧的房门脸色有些苍白。
额前还沁着冷汗。
“发烧?”端着瓷白色盘子的男人走过来,摆盘在桌,带着温暖体温的大手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
嘉禾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任由着那只大手触摸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
干燥的掌心里,带着温热的温度,让人没由来的有种安心的感觉。
“看起来应该不烧。”
他抽回自己的手。
走到字母拼图版上将小不点抱起来,“和哥哥一起吃饭。”
小轩看着抱走自己妹妹的男人,再看一眼还站在原地发呆的姑姑,然后慢慢吞吞的上桌。
不习惯自己家里突然多出这样的一位同性,却比自己身高高太多,年龄,学识,在到外表——
很有压迫性,倒是不像冯修浚叔叔,在这里呆不了多久就被姑姑赶走了。
可,这个人却能留下来,还准备了午饭。
“妈麻,你发烧烧了么?”
小梅梅站在餐厅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