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后院的那个人,要怎么解决?您真的不打算让那个人出来了?”)
眼看顾怀笙的脸色大变。
郑东禁了声音,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知道自己不该说,他还是多嘴了一句。
牀上的人只交代,“多些人照顾,不允许其他人靠近涉足。”
“会的,会禁止对方和陈小姐见面。”
“嗯,去和容雅一起安排晚上的宴会,再安排于磊去为向北接机。”
“明白了先生。”
原本这些事情顾怀笙是打算自己做得,但是看了眼睡得正熟的人,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
黑丝织锦的缎面牀单和雪鹅绒色地毯,一向冰冷的主卧室内,难得变得多了点温度让他不太想离开。
等郑东出去关门声引得牀上的人蹙了眉。
这个药的镇定程度,只有三个小时的疗效足够让她安静下来,但看样子受环境干扰她抗药性很强,就要醒了。
顾怀笙单手搂着她,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牀上的人竟然出乎他意料得开始像他的怀里钻了钻,和几年前一样,像是只爱撒娇的软猫。
别开她脸侧的发丝,阔别重逢会让人有不论看多少遍都看不厌这张脸的感觉。
无心再管理其他的琐事,将她搂紧后两人睡一*薄被。
袅娜木兰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有过去的日子又回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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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容雅打算外出出发去安排晚上接待顾二少的酒店下塌处,还有一系列要请到的相关企业内部高层。
她换了一身工作状态才会穿的着装,女士西服,熨烫的笔直的西裤,着装严谨雷厉风行。
于磊见了她。
问,“总监,什么时候出发到酒店去?”
容雅低头看了眼腕表,预计着时间向楼上看了眼,“再等上五分钟。”
“好。”
于磊坐在一旁翻杂志,容雅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半天都不等人下来,直到听见脚步声。
“顾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因为出现在她面前的人住了口。
“先生,有什么问题吗?还要等多长时间。”
顾怀笙在容雅的概念里格外守时,第一次这么不按照他们制定的行程来。
“不用等了,我和你们一起先到酒店,然后再去接机。”
“昨天我和先生沟通过行程,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改动?”
“他在睡午觉。”
“先生没有午睡的习惯,还有我不觉得关于二少的很多事情,郑经理可以做出决定。”
“他是没有午睡的习惯,但不代表不可以陪一个人睡午觉。”
容雅缄默了,这叫什么?
——从此君王不早朝?
九医生的话翻出她的脑海,引起她的一阵无奈,不单单要晚上接机二少,还有几个重要客人请过来,下午要见面免谈。
一下子都要打乱行程,让她作为他的行程安排人很为难。
“走吧,我会帮你处理好,不用太担心。”
郑东带着她向外走,只听她无奈得抱怨,“要我怎么和那些合作商和客户解释,我们老板在午睡,所以取消了和您的预约见面时间?”
“咳咳——”
郑东轻咳了两声想要憋住笑意,还是没有忍住,“记住这些话,以后不要在华清庭说。”
“我说得分明就是事实,我——”
“好了,知道你着急,慢慢解决。”
他理解这女孩儿的心思,一直严厉教会她要克己复礼的人,现在自己犯了大戒。
就像是自己的老师或者偶像都开始做出以下出格的选择,小姑娘的榜样观念正在一点点崩塌。
郑东告诉她,“其实我早就有告诉过你,他其实不太愿意经营顾氏。”
开玩笑!
容雅拧眉,觉得郑东简直荒唐又荒谬,顾氏银行是多少人的梦,也有多少先生的心血,怎么可能不愿意经营。
宾利车缓缓驱动开始行驶。
容雅翻过行程计划表,依次给对方的老板打电话,语气婉转处事圆滑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毋容置疑,有能力的人在情商方面是硬伤。
郑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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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自从开始工作后就再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准确意义上的没有噩梦的睡眠。
女儿小梅梅跟个糯米团子似的,穿着小兔子绒线睡衣窝在她怀里,总是让她习惯性得抱紧她。
尤其是小孩子晚上踢了被子以后,睡衣也不好好穿,总爱动得掀起衣角。
嘉禾为了女儿不着凉,只能抱着她。
不至于小睡衣掀了衣角,让她着凉。
很暗的视线里,一片迷茫,她下意识得抱紧怀里的小东西,但又觉得女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