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失魂落魄地回家,翻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钥匙,昏暗的楼道内让她近似绝望的体力不支……
她蹲下身,等声控灯熄灭以后,整个人氤氲在一片黑暗里,连什么是害怕都忘记了。
直到楼道内传来声响,有女人高跟鞋与楼梯石阶撞击发出的声响,嘉禾思绪混乱大脑至今一片空白。
“没有带钥匙吗?”有人在她面前停下来,将透明的伞合起来放置在一旁,滴着水渐渐浸湿了台阶。
嘉禾扬起一张苍白的脸,看着漂亮的女人,错愕,“朱莉?”
“没想到我的新邻居会是你。”朱莉护、士是嘉禾的助手,会一点中文但是说起来依旧很蹩脚,“新搬来新居没几天,我看对面一直紧锁着铁门以为不会有人住。”
“外婆住医院,已经很久不回来。”
“原来是这样。如果没带钥匙,就先到我家来吧。”
“这怎么好意思?”
“来吧,我一个人住也怪无聊的。陈医生已经很久不到波尔多医院来了,很多医生都在谈论您呢,如果您不在,他们的工作会增加很多。”
嘉禾收敛了脸上的那份憔悴落寞,浅笑,“也许,明天过后就能重新回到波尔多去了。”
“是么?”
朱莉在玄关处给她准备拖鞋,明显对于顾先生的特殊护理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意外。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这天气真是该死的很。”
朱莉一边抱怨着天气,一边说,“可别着凉,你淋了雨等下我帮你简单检查一下身体?”
“谢谢。”
她今天太累了,等取了换洗衣服进入浴室内整张脸瞬间垮下来。
将散乱的长发撩开别在耳后,嘉禾能清晰地看到脸上红肿交错的痕迹,也许淋了雨已经消肿很多。
进入温暖的浴池里,被池水将身体包裹的瞬间温暖的让她开始掉眼泪。
怎么这么狼狈?
她擦掉眼泪,又突然嘲笑自己。
她以为自己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对傅允陶心生妒忌,可办不到完全办不到,如果真的喜欢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对他在意的女人不生嫉妒心。
她犯了原罪,女人的原罪是妒忌。
就像她曾经看过教堂壁画里的七宗罪,有女子同体雪白被毒蛇紧紧缠绕得不到救赎。
这种束缚,会让人渐渐失去自我。
——不想再爱了,为什么心还会疼得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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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疲惫至极,因为淋雨有轻微的低烧,朱莉做完晚餐敲了敲浴室的门得不到回应,将门打开看到靠在浴池上的女孩子,内心一紧急忙跑过去,才发现她只是体力不支地睡着了。
“陈医生?”
朱莉轻声唤她。
嘉禾苏醒后唇舌有些干燥,嗓音暗哑,“不好意思,有点累了。”
朱莉站在干湿分离的隔断外面,等她将衣服穿好后,才惊觉她竟然怀孕了,因为身形比较纤瘦所以不大能看得出来。
身为护、士,能通过她的体态观察到这一点。
收回自己大量在她腰腹上的视线,朱莉说,“如果你不介意,今晚就在我家的客房睡吧。”
“真是不好意思。”
除了这句话,嘉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入夜,玻璃窗外的雨还在下。
嘉禾望着晕在窗上的水渍,以为自己会因为内心的痛感无法入睡,但是身体的疲乏让她再没力气强撑下去。
昏昏沉沉中,嘉禾感觉有人试探她的额头,帮她冷敷冰袋偶尔会叫她,“陈医生……”
嘉禾太累太困,在迷蒙中呓语着应声。
但是,她能模糊地感觉到有人在照顾她,对方很温柔。
公寓楼下,黑色的迈巴赫泊在雨中,一片黑暗的车内有人抽着烟接了一通电话后,用手机又拨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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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企医院内。
急救室里的人因为肩骨错位断裂在进行着手术。
听说女儿从顾家的二楼直接滚落下了楼梯,傅明辉和妻子傅冉也匆匆冒雨赶了过来。
傅冉将这个女儿看得很重要,坐在一旁哭得傅明辉觉得心神俱乱,“别哭了,事情已经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等允陶出来比较重要。”
“这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27岁的年纪还没有结婚嫁人,肩膀摔断了该有多遭罪。”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
顾怀笙冷峻着脸,听着傅家的两位长辈起争执,终究没有开腔说一句话。
倒是傅冉,红着眼眶有责难的意思,“允陶在顾家怎么能出这么大的事情?”
“她喝多了酒。”
“你母亲说是陈小姐将我们允陶推下楼梯的,怀笙,就算你不喜欢允陶,那样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要?”
“伯母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