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飞机抵达。还好,世界末日前的巴黎,阳光是明媚的。
她忍不住一下飞机就和他拨打第一通越洋电话。)
Z大抵达法国巴黎机场的医学院团队里,她握着手机给慕郗城打电话,渐渐地成为了队伍里的最后一个学生。
“已经到了?”
电话接通后,嘉渔听着对方略显嘈杂的环境,嘉渔就明白他一定是在应酬的场合里。
“一回到墨尔本,就这么忙?”
“不忙碌一些,怎么能赶得及早早结束这些纷杂的事情回去见你。”
嘉渔握着手机笑笑。
听慕郗城对她说,“我已经查过巴黎最近的气候了,给你带的衣服分别整理在两个行李箱里,你入住校内好自己整理……”
“慕郗城,你现在可不止一点像我爸爸,还有点像我姑姑了。”
“嫌我话多。”
“你觉得呢?”
刚刚抵达巴黎,慕郗城听得出来嘉渔的心情像是很好,简单地叮嘱了她两句后。
两人的通话就此结束。
Z大研究生同寝的白薇和苏叶匆匆过来,喊她,“嘉渔想什么呢?快点要上大巴车离开了。”
“好的,就来。”
巴黎时间下午16:40,坐在前往巴黎第五大的路途的大巴车上,夕阳西下,太阳已经有渐渐落山的趋势。
巴黎,一个充满浪漫色彩的城市。一车的中国交换生都在闲聊这这个浪漫都市的历史、顶尖名牌,香水、服装,甚至是法国男人和法国女人……
只有嘉渔单手撑在下颌上,静静地望着车窗外风景出神……
白薇看见嘉渔手边的那把伞对她道,“这么晴朗的天气里,你带什么伞?”
嘉渔回她一句,“傍晚,会下雨的。”
“难不成你还成报道天气预报的了?”
嘉渔笑笑,没有在说话。
她的出行,她的日常,甚至在异国会遇见什么样的天气,已经被一个男人悉心地做了准备。
嘉渔时常觉得自己莫名的有自信,或者十足大胆,大概这样从小的性格,就是因为有慕郗城在她身边,她才不自觉的养成的。
——父母的溺爱要不得,但是男朋友的另当别论。
校园的大巴车从市郊区的机场驶入市中心,在到大学区域的时候就开始变天。
白薇坐在嘉渔身边的位置,看着阴云密布的天际拧眉,渐渐下起雨来,所有人都在发愁。
只有一个人心情显得格外愉悦。
很快巴黎第五大抵达,嘉渔撑着伞带自己的舍友下车,至于其他同学只能被淋。
三个人挤一把伞,拥挤的不像话,可毕竟都是女孩子,对于刚抵达的巴黎,大雨都浇灭不了她们的购物热情。
一直到将行李安置在巴黎第五大为国内Z大交换生准备的宿舍内,嘉渔拿着毛巾擦着已经淋湿的头发。
听到寝室里的同学,已经在预计着要到附近去购物的打算。
“阿渔,快洗了热水澡我们一起去。”苏叶和白薇都催促着她。
嘉渔只摇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明白她向来如此,只能兴致恹恹地摆摆手,就没有人再继续强求。
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嘉渔叮嘱自己的舍友,“外出,别忘记打伞,最好带雨衣。”
“知道了。”
白薇看着她说道,“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带好吃的回来的。”
“谢谢。”
随着舍友离开,寝室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嘉渔看着大家因为刚来还没有收好的行李箱,将她们的东西纷纷收好以后,从自己背包里取出笔记本,开始看明天校园内对交换生的安排。
笔记本放在一边打开,嘉渔透过玻璃窗子,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顺手将玻璃窗打开了。
巴黎第五大的学院风异常的浓厚,她闻到的是空气中绿草植物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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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巴黎这座城市的,另外一处公寓,有同样在记医学书读书笔记的女孩子,将卧室内的窗子打开。
为的不是接触窗外新鲜的空气,而是想要将室内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散尽。
女孩儿扶在窗子上的那只手,满是鲜血淋漓的伤痕,似乎经过包扎以后,旧的伤口裂开,新的伤口附着着旧的伤口,日复一日如此。
她的额头上还在流血……
至于导致她受伤的那只玻璃杯,打碎了在室内,还没有清扫……
同样的巴黎,同样的雨后黄昏,陈嘉禾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是看不到明天的路,和未来的希望。
“咚——咚——咚——”
蒋虹芝还在外面捶门,抑郁症发展到最后近似精神极致分裂的癫狂状态——
药物已经很难治愈……
嘉禾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