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慕郗城漫不经心道,“那就让他们看好了。”)
他的吻很轻柔,吻在她的指尖,她的手腕,再到手背上,让嘉渔觉得这股电流像是从指尖一直传到了背脊上。
向前几步靠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看见她已经由此变得泛红的脸。
隔着他身上柔软的毛衣,可以感知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这一晚,嘉渔无比的安心安然,为了打破现在的窘迫,她想起了刚才和千信一起游戏百家乐Chemindefer。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用速记去记忆?毕竟我对那个游戏一无所知,也许会输呢?”
“你不会输得。”
轻柔的吻落在嘉渔的额头上,引得她顿时觉得一阵心悸,突然嘉渔浅笑说,“速记是有规律的,我小的时候,因为药剂方面的种类繁多易混淆,陈教授有意让我训练接受过速记学习。没想到用于医药方面的东西,却用在了游戏上。小时候,我还不是很甘愿,现在想想,其实父亲严加管教,教我学的东西、长大后才知道受益匪浅。做父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他几乎是又要当爸爸又要做妈妈。”
“所以,现在看到你,就应该明白岳父很成功。”
既教育女儿,又一心做医药研究。
阿渔的良好基因,和医药学的天赋秉异都来自于陈屹年。
五彩的烟火在空中炸开,嘉渔闭眼掌心合十,她说,“我刚才许了个愿。”
“有用孔明灯许愿的,也有拜佛求愿的,倒是第一次见用别人放的烟火许愿的。”
“新年的烟火和平常的不一样,多多少少都是心意。”
慕郗城揽着她的肩膀,没有问她许了什么愿望。
但是他能想得到,大概是在和陈屹年说悄悄话。
——对于他和阿渔来说,陈教授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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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3日是春节。
清苑外挂着的金丝绒绸缎的大红灯笼,贴好的对联,直抒胸臆的书法墨色,将一切都沉浸在这片火一样的欢腾艳红里。
忙忙碌碌一整天,等到了晚上才是清淮苑一家团聚的时候。
这晚,慕千信端着酒杯说道,“除了嘉渔特殊情况不能沾酒,剩下的人都不能逃酒喝。”
慕郗城酒量很好一般人是灌不倒他的,倒是说这不醉不归的千信真的是第一个喝倒了。
他迷迷蒙蒙地说,“堂哥,你不能只劝酒你自己不喝,你耍赖。”
慕郗城在给他倒了一杯说,“等喝了这杯,你就回房间休息去。”
同辈的年轻人都喝得不少,像是沈漫妮这样滴酒不沾的姑娘,第一次喝酒,也不懂,听慕千信炸炸呼呼道,“第一杯必须要见底。”
谁知道她就这样直接地喝了下去,喝得满脸都是粉晕的嫣红。
只一杯下去就完全醉了酒,靠在慕千寻怀里,要她抱。
完全没有办法,一桌人畅饮,到最后清醒下来的只有慕郗城、慕千寻,还有一直都在喝牛奶的陈嘉渔。
连向来冷淡脾气古怪的傅诗音都在酒后扭转了性子,她的醉酒倒是显得诸多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个,只是满脸通红,说话思维还都是正常的。
坐在嘉渔身边,对她说,“陈嘉渔,就是针对你,尤其是你刚来的时候,为什么你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他笑,我就不能,我妈总是私下里教训我,我知道自己是不对的,但是永远心里过不去那个坎,现在酒就在桌上我自罚三杯,喝了就当过去的事情了解了……你没错,错的人一直都是自以为是的我,和你没关系,是我不够好,他才不喜欢我……”
嘉渔虽然聪慧,但是感情上纷乱的事情,她并不是很通透,听着醉酒后的傅诗音胡言乱语地对她说话,然后不停地喝酒。
她原本想要制止的,但是被慕郗城按住了手腕,“任由着她去吧,难得醉了,让她发泄……”
“那她喜欢的人竟然是……”
慕郗城看嘉渔把视线放在已经被家里的佣人阿伦扶气来的千信身上,知道他妻子已经大致明白了。
这么久了,不要说是陈嘉渔,就是家里很多人都没有看出傅诗音对千信的心思。
大概是因为千信无意,所以才会让本身有些自闭倾向的傅诗音显得更为刻薄。
傅雅兰过来,看着喝了这么多酒的晚辈,挽起来诗音说,“你怎么喝这么多?一个女孩儿家的?哎……”
“她心里有不痛快,让她喝了好好睡一觉。”
傅雅兰摇摇头,对于这个女儿她总是又爱又恨,但还是疼惜的多的。
看了一眼嘉渔,她对慕郗城说,“带嘉渔回房间去休息,这里我找人把他们都送回到房间里去。”
“傅姨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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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看着傅雅兰搀扶着傅诗音离开的背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