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很单纯,她不懂你做了什么,但我清楚你算计人的过分手段。”对方若有所思地应答,“原来,宋女士是懂得‘过分’两个字的。”)
“慕郗城,你是什么意思?C市克里瑞公司产生巨大资金问题,都是拜你所赐。”
下车,从一旁的便利店里买了一瓶矿泉水。
慕郗城站在巨大树冠的榕树下,拧开水瓶慢条斯理的喝水,不急不缓的语速,出声的语调却是冷厉的。
“我想克里瑞公司出现问题,送女士最该询问的是您先生奥斯汀才对。”
没了和嘉渔谈话的好脸色,宋菱苍白着脸恢复成了自己职业律师的身份,“如果不是你设下的商业豪赌陷阱,次次算计,又怎么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宋女士火气很甚,单手撑在迈巴赫车身上的人,身姿挺拔,冷眸微眯他在听宋菱所说的话,脸上的神态带着一贯的淡漠。
听到最后,不怒反笑,“我想您想错了,很多游戏,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愿意花时间陪奥斯汀先生玩儿,那是他的荣幸。”
狂傲,猖狂的语气,慕郗城的目中无人简直要让向来掌控分寸的宋菱险些失控。
倚在车门上,继续仰头喝了几口纯净水,他等着宋菱的下文。
章理事站在一旁,等他喝完,伸手接过矿泉水瓶。
“一晚上失利数百万,近似过亿,这难道不是你有意设下的局?就算,我明白我愧对屹年和囡囡,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可,慕郗城你做这些的出发角度是真的为了阿渔好吗?你不过是给你自己的黑心手段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慕郗城听宋菱的话,冷冷一笑,“宋女士,对自己现今的婚姻如此信赖,真是令人钦佩。和曾经的丈夫离婚,离开自己的女儿,一门心思地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和事业,您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是随时会生变数,会背叛您的。”
“慕郗城,你有话直说。”
她女儿不认她,就算她想做什么阿渔都是不领情的,他们不给她赎罪的机会,偏偏将她推向绝境。
苍白着脸,满嘴的中药苦涩滋味,让宋菱痛苦难言。
另一边,站在榕树下的人,与之神色恰恰相反,薄唇微勾有笑意,“既然,宋女士您说了那么多,现在让我来说。虽然我和您一直未曾正式见面,但是刚见过您丈夫奥斯汀没有几日。”
“如果不是你设计他,让公司面临危机……”
“宋女士稍安勿躁,您总说您丈夫一晚输掉百万资产,那您一定不知道我在其中付出的并不比奥斯汀先生少。3亿美金还克里瑞公司新生,只为了换奥斯汀先生手里的一份手稿离婚协议,这钱我觉得花的实在不值得。要不是您是阿渔的生母,我才不做这样的亏本买卖。”
“你……你说什么?咳咳……咳咳……”
宋菱怒目圆瞠,身为律师的理解能力怎么会差,但是这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让她不相信,尤其是从慕郗城口中得知。
“那天本身和奥斯汀先生见面,多喝了几杯随口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最后却成了真的,毕竟您是阿渔的生母,我怎么能无意见让您二婚的丈夫再次和您离婚呢?果然酒不是好东西,喝多了,伤人……”
“慕郗城……你……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就会相信吗?……你又在玩儿什么把戏伎俩。”
修长的指骨扣在迈巴赫的挡风玻璃上,慕郗城浅笑,“本想无意间开个玩笑,没想到奥斯汀先生会当真,3亿美金毕竟不是小数目,我从不挥霍。可奥斯汀先生既然答应了,维持着商界言而有信的信条,我不会失信。”
“我不会相信……是你,一定是你设下了圈套,算计他,强迫他不得不做了这样的决定。”
“章理事会尽快起草协议书,然后交给您,宋女士看来您先生还是足够敬业的,毕竟在他眼里企业的经营,要比一个女人的价值来得实际的多。”
“你……慕郗城,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苍白的脸,已经变得开始泛青白,呼吸上不来,让她身心俱疲……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长辈,你有把长辈放在眼里吗?”
“宋女士不论怎么说您都是阿渔的生母,您要多注意身体才好,不要为不值得的事情生气。”真的犯了哮喘,反倒是个麻烦的事情,他顿了顿,收敛了一些,嗓音清冷道,“如果奥斯汀先生就这么离开您,他也不值得您和他生活在一起。正因为您是长辈,我才希望您看清楚一些本质,最后,祝您单身愉快。”
怒目圆嗔,宋菱眼眶泛着红将牀头柜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太猖狂了。
万恒的企业写字楼下。
天际一点点变的阴沉,榕树下的焜黄的落叶落在树下的迈巴赫车上。
衬衣的袖子松松垮垮挽着,慕郗城摸索出烟盒抽了支烟。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抽烟了。
手机丢给章远,章理事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烟,蓝色的火焰蹿出打火机,香烟点燃,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