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面前飞过的网球,嘉渔倒是不气馁,她说,“再来。”
“真的还要再来?”千信挥拍送了一个球过网,他说,“等一下,你可别输了哭鼻子。”
这丫头向来傲的很,就是要搓搓她的锐气才行。
嘉渔打网球,换右手还是觉得不习惯,每一次都需要过程适应。
直到后来的状态越来越好,倒是让千信有些错愕,不得不认真起来,不再应付。
“网球什么时候打这么好?”
嘉渔不说,只挥拍轻浅地跳跃后再将球打出去,她还在慢慢适应。
“明天,要不要去和我去参加party,就是有很多你认识的人的那种。虽然你现在可能不记得了,但是见了会想到,小学、初中、高中时候认识的同学们。”
嘉渔和千信这种同窗有点特别,但是他们曾经年少的交际圈子确实重叠在一起。
“不去。”这是嘉渔万年不变的回答,不是很熟的人,即便有曾经各种年少辅导班的同学。还有在海城市读过一学期的高中。
和他有共同的高中同学,她也不见。
况且,她记忆力并不好。
“陈嘉渔,你确定你不去吗?”一个高调球,将网球调的很远。
千信说,“你不怕我把你高中时候的事情告诉堂哥?”
“你不会说得,再说我也忘了。”
“我可不觉得你有忘记陈嘉渔,你说你高中暗恋的人,而且不是我堂哥,你的下场是不是很惨。”
嘉渔:“......”
她还是不应该在高三的时候和慕千信成为同班同学。
“我没记忆。”
“陈嘉渔你说谎吧,当时貌似有很多同学都知道,要不你参加PARTY证实一下。”
“.……”
真够无聊的。
曾经的高中同学果然还是不负众望的无聊到极致。
嘉渔面无表情地说,“我高三的时候14岁。”
千信笑着说,“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早恋少女。”
这话题是真的彻底洗不清楚了。
嘉渔和慕千信打网球,她的关注点显然和他不一样,全部在网球上,没有计较千信在说什么。
可,慕千信恰恰相反。
所以,结果是千信输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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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郗城在一处树荫下接通来电。
树叶被风吹动莎莎直响。
树下的人倚在一侧,修长挺拔地身形投射在地面上被夕阳的余晖无限制的拉长。
远在英国的‘慕企’助理俞哲打电话给他,说,“慕董,海瑞总裁慕西瑞先生要找您和您通话。”
慕郗城蹙眉,“转接给他。”
“好。”
俞哲将线上的通话转接给慕西瑞,只听对方在接听后,直接开口问,“慕郗城,你到底想要怎样?”
慕郗城冷眸微眯,不答话。
“你自己应该清楚该做什么。”
难得慕西瑞退掉一向的伪装,开口直接,“慕郗城,你已经把我母亲害成这样,她死了都不让她安宁吗?”
“这是她咎由自取,罗女士曾经的手段真是让人惊叹。配得上死不足惜四个字。”
“你!——”慕西瑞被气得脸色发白,一口气喘不上来,满是愤懑,“慕郗城,我母亲的遗体遗失,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慕郗城不答话,只冷哼一声。
让听筒一端的慕西瑞简直愤懑怒愕,“她都死了,人都不在这个世上了,你还想要怎样?难道让她死也不能安息吗?”
慕郗城言辞犀利到,“她死,本就是应该的,她是该死。”
“我带‘她’回英国,即便身为父亲的妻子,也没有要求让她入松鹤墓园,这么多的退让,难道就是换来你的恶意相加。”
慕郗城听对方的话简直要冷笑,“入葬松鹤墓园,慕西瑞,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让你觉得她还有资格和慕家有一丝的干系。罗虹做事恶毒恶劣,死不足惜,你和她不分伯仲,这辈子都别想和慕家再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