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感冒。”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时汕坐起身,说了句,“我饿了,我们吃晚饭吧慕郗城。”
“晚饭还没吃?你要气死我。”
“我等你啊。”
一句话,让慕郗城气消了大半,算了不和她计较了。
让她起来,带她到餐厅去,陪她吃晚饭。
一边走,还一边对女管家吴岚说道,“晚上我回来晚了,就让太太先吃饭。”
“你不必说她,是我等你,不怪她。”
吴岚看太太看着她浅浅的微笑,本该也回应以浅笑。
是礼貌。
可先生正在气头上,她可没那么大勇气,敢笑。
只能沉默了。
时汕说,“你回来这么晚,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什么?”
行吧,慕郗城彻底没了办法。
到餐厅的路上,只能一边走一边无奈地斥她,“坏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时汕浅笑。
迎着灯光,慕郗城看阿汕的脸,清雅素丽,能和他一起用餐,等他回家。
温和的夫妻日常,让人心生眷恋和神往。
可是,他却再不能如他妻子这般笑出来。
如果说,她在法和陆时逸的相处让他足够能放下,那,那份亲子鉴定又成了横亘在他们夫妻之间最深的一根刺。
他不信:阿汕会对他说谎话,所以选择自欺欺人。
只是慕郗城不知道,他对她这份无条件的信任,和没有穷尽的包容,会在什么时候轰然倒塌。
慕家庄园的餐厅。
时汕给慕郗城夹菜,慕郗城看着她夸赞他妻子,“今天,真乖。”
但是,心里的那根刺,同样在这样美好的时刻,会钻出来,刺痛他。
——阿汕,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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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因为吃得很晚,时汕见慕郗城胃口不大好,她对吴岚说,“帮你家先生煮一碗馄饨好了。”
“不用了,我陪你吃你爱吃的就行。”
“吃饭就不用迁就了,慕先生。以后你吃不惯西餐,家里可以不必吃。”
“怎么突然这么懂事?我倒是不习惯了。”
“没什么。”时汕将餐叉放下,想到今天站在天台上的西子,总觉得人总不能过于苛求自己和别人。
她说,“只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夫妻两人公用晚餐,心绪不一样。
慕郗城对着他太太笑,眼神里却略显疲惫。
他累了,不想查,也不愿意查。
只要阿汕能在他身边,什么都好。
今晚用过晚餐已经到了凌晨12:00,慕郗城等她一起回卧室。
而后才觉察,时汕没有叫家里的女佣,收了碗自己在厨房里洗。
他只身进去后,对她道,“怎么自己下手?”
“今晚我们没用多少餐具,自己可以处理何必依赖别人。”
一边搂着时汕的腰让她远离盥洗池,一边说,“你不适合做这个。”
洁癖那么严重的人,动这些沾染了油渍的碗筷,不适合她。
时汕见他挽起来袖子,准备帮她,“慕郗城你这是担心我,洗不干净,还是将碗摔碎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说得是玩笑话。
有人却真的当真了,时汕认真道,“我在法国的时候,有时候一天要做5份兼职工作,餐饮店里刷盘子洗碗是常有的事情。”
厨房里的水龙头开着,随着哗哗的流水声,慕郗城握着盘子的动作顿了顿。
听他太太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在日本餐厅做过餐饮侍应生,对于餐具的清洗应该很在行,所以从经济学的角度上来说,慕先生完全没有必要谨慎我将盘子给您摔坏,而带来损失。”
姜时汕的言辞,难有的俏皮。
慕先生往常的话,会觉得他妻子可爱。
现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她一天要做5份兼职的问题上。
“在法国的时候,很累吧。”
“还好,虽然累,但是很充实。慕先生应该明白只有多经历一些的人,才能更优秀。”
“傻瓜,亲人在意的永远不是你优秀与否,只要平安快乐就好。”
他们之间很少提及时汕在法国的生活,时汕知道他不愿意听,可是今天他会接受,会包容体贴已经让她心存柔软。
吴岚绕着庄园环一圈交代完家佣分内的事情,遣散他们去休息后,本想看两人是不是用过了晚餐。
后来只听到厨房里有先生和太太闲聊说笑的声音,站在厨房外,就看到慕先生在洗碗,而他们往常不苟言笑的太太,正站在一旁挽着他的手臂,不像往常严肃。
倒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儿一样,很开心。
见此,吴岚从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