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远已经离开数月,宫里差了人来慕宅,让他们为皇太后做一面屏风绣品,样式已经让画师画好送至宅里。
“听闻宅里绣坊绣品手艺卓越,皇太后偶然间在一位妃子的丝帕上见过,那丝线绣工不同于其他绣品,很是在意。所以这次的事情,你们切莫要办砸了,这可是你们慕宅飞黄腾达的好时机啊!”宫里来的大人如是说道。
“是是是,大人,小的明白了,一定不负大人所托!”慕泽西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待大人走后才拿着画样去找了二夫人,殷语蓉。
一见二夫人,慕泽西上前两步便一把抱住,在她小脸上亲了几口。
“夫人啊,你可真是我慕宅的摇钱树啊!你那绣坊都已经红到宫里去了。”
“老爷此话当真?”
“宫里的大人才刚走,这是皇太后亲赐的画样,要我们为她做一副刺绣屏风。夫人,我们慕宅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了!”慕泽西哈哈地笑着,殷语蓉的脸上也泛起潮红,她已经在脑子里幻想着达贵显赫地富贵生活。
“来人啊,把秀娘给我找来!”殷语蓉将画样看了又看,是一副仕女图,画上一女子穿着华服,曼妙多姿,手握宫扇尤遮半面,眉目之间显出娇媚之色,眉心一点朱砂化作芙蓉。想来这若不是皇太后本人年轻之时,便是她极为喜欢的女子。
不多久,秀娘便进来了。
“秀娘啊,这次又要辛苦你了!这是要为皇太后做的绣品,你一定要用最好的料子,最好的蚕丝制作,成败在此一举!”殷语蓉说话间已眉飞色舞,秀娘却实觉为难。
“夫人,妾身怕是担不了这如此重任,万一,万一搞砸了……”秀娘一听是为皇太后做的绣品,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不打紧,大不了就是不喜欢,扔了便是,也不会怎么样的!这是画样,你只须用平常心对待便好!对了,令公子近日想必有些乏吧?”殷语蓉突然想起慕长远离开已数月,文墨池本就是他的伴读,慕长远离开后他也定没有再去私塾,在家呆的一定乏味。
“谢夫人关心,犬子能伴公子左右已是前世修来的福,哪里会乏?”秀娘全然不知慕长远离开一时,因为文墨池一如往常一般早出晚归。
“秀娘你也是太过客气了,长远离开数月,墨池若是无事,可以来宅里帮忙,眼下正好缺些人手。”
“夫人您说什么?公子已离开数月?”秀娘幡然醒悟,这才明白为何二夫人会说文墨池会乏。
“对啊,难道墨池未告知于你?”
“哦,兴许是我忘了!那妾身就先去准备了。”柳悦秀赶紧找了借口归家,文墨池已和衣而睡。
本想斥责文墨池,但一看熟睡中的孩儿那一副乖巧的模样,又忍不下心来。
自从去了绣坊做工,便忽略了对文墨池的管教,但这几年他跟随慕长远心性相比原来也确实收敛了许多,也未曾听到惹出什么麻烦事儿,但实则都是慕长远一直在替文墨池兜着。
如今没有了慕长远的庇护,文墨池还能有那般舒坦日子吗?
柳悦秀一夜未眠,天微亮便给文墨池做好了早饭。
“娘,今日这么早?”文墨池看着柳悦秀一脸疲惫地坐在桌旁,全然不知柳悦秀已知道慕长远离开之事。
拿起两个馒头,文墨池便要出门,柳悦秀叫住了他。
“这么早你要去何处?”面对柳悦秀突如其来的问话,文墨池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文墨池向来不会对柳悦秀撒谎。
“说,这段日子,你究竟做了些什么?”柳悦秀一步跨到文墨池身前。
“娘亲,您,您都知道了?”文墨池知道已经露了陷。
“快说!”
“娘亲,其实,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武馆学艺。”
柳悦秀听完,身子不自觉地向后倒了去,文墨池一把接住柳悦秀安置在凳子上。
“娘亲,孩儿错了!孩儿理当一早告诉您的!”文墨池跪在柳悦秀面前说道。
“墨池啊墨池,娘亲千方百计不想让你赴你爹爹的后尘,你为何就是不听呢?”柳悦秀眉头一皱,苦口婆心地说道。
“娘亲,孩儿知道您想让我从文,学些诗书礼仪,但是,孩儿愚钝,学不会也记不住。我已经想好了,若我练好了拳脚功夫,有了一身气力,去任何地方做工都能挣口饭吃,也能护娘左右。”文墨池双手握拳向上举了举。
“你以为所有事只靠一副拳脚就能解决吗?你生性鲁莽,遇事冲动,何时才能让娘省心啊?”柳悦秀别过头,不再看文墨池。
“娘,孩儿已经长大了,不用娘操心了!”文墨池蹲在柳悦秀面前,双手捧上柳悦秀的双手,缓缓说道,“您在绣坊做工,十指劳损,都是为了孩儿。师傅说了,学徒当中数我最有天分……”
“那又如何?你空有一身拳脚又如何?娘亲不愿你上战场厮杀,是想你平平安安渡过一生,娶妻生子,平淡足矣。”
“娘亲,孩儿又何尝不是这般心思?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