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月,刚才没摔着吧?”
“不打紧的,墨池哥哥,那些人不好惹,以后可千万别和他们置气。”
“哼,不就是有些铜臭味,我可不怕他们!谁叫他们作威作福!”
“墨池哥哥,你会一直这样保护绮月吗?”
“当然了!我答应过你爹爹要保护你的!”
“那是你与爹爹的约定,你是否真的想要保护我呢?”
“琦月,我说过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不管是跟你爹爹的约定,还是我自己的决定,都是如此。”
“谢谢你,墨池哥哥!”
两人一路小跑回到县衙府,何县令正在案几上埋头做着什么,忽而听见门边唏唏嗦嗦的声音,何县令放下手中物件,抬起头来,看见门边两个小脑袋你推我搡地晃动着。
“孩儿们,都进来吧!”
“爹爹,你怎知是我们呀?”
“除了你们谁还会在我门前偷偷摸摸地?”
“何县令,这是何物?”文墨池看着案几上散乱的堆放着一些工具,旁边是两颗类似玉佩的东西。
“这啊,是琦月的娘亲留下的一块儿玉佩。由于迁居之时不小心摔断了,我就想着给打磨打磨,看看能磨出什么样儿!正巧,两半打磨一下居然极似太极仪像。”
文墨池与何琦月凑着脑袋看向那两颗玉佩,形状颇似鱼形,鱼眼的位置用黑色的细绳穿过。
“来,墨池,绮月!”何县令将手里的玉佩拿起来,又将两个孩子的手拉在一起,一人手心放了一个。
“何县令,如此贵重之物,我万万不能收的。”文墨池看着手心里那颗黑如墨般的玉佩说道。
“收着吧,绮月的娘亲死的早,这几年又跟着我东奔西跑,算起来与你相处地时间最长了。而且你这孩子脾性虽顽劣了些,但单纯无心计,你娘亲也时常给我们做些吃食、替我们缝缝补补,我很是感激,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算是我赠与你的。我也有私心,希望你能一直保护我们月儿便好。”何县令说完,伸手摸了摸文墨池的头。
“何县令,男子汉一言九鼎,我既答应过会好好保护绮月就一定不会食言!”文墨池右手一拍胸膛,仰着头说道。
“年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好,如今三年已过,你对本官有何看法啊?”何县令随即问道。
“自何县令来到益昌后,确确实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又是修渠又是建道,还为百姓减免了许多苛捐杂税,您简直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官。”文墨池眉飞色舞地说道。
“真有这么好?”何县令微微笑道。
“当然了,而且不止是我,好多老百姓都这么说!”文墨池又补充道,绮月也在一旁乐呵呵地笑着。
“墨池,你只看到了一面,凡事皆有两面,你不能只从一个角度去看。不过正所谓事在人为,只要尽力做到自己心中所想,便能堂堂正正地做人!”何县令说完看向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对视一眼相继点头。
“对了绮月,今天娘亲做了茴香饼,咱们赶紧去吃吧!”文墨池说完拉着绮月的手便往屋外跑去,何县令在背后微微笑着。
“娘亲,我们回来啦!”文墨池刚一踏进家门便呼叫道。
“成天就知道大呼小叫,你也不怕带坏了绮月。”娘亲从灶房里走出来,看着文墨池没好气地说道。
“姨娘,别怪墨池哥哥了,我倒是颇觉得他这般不做作的性格刚好,怎会带坏我呢?”绮月看着文墨池的娘亲说道。
文墨池的娘亲看着两人脖子上戴的玉佩,笑容突然没了,将文墨池拉了过来,小声问道,“你与绮月的玉佩从何得来?”
“是何县令给我们的。”
“墨池,赶紧归还何县令,你怎会收拿别人如此贵重之物?”
“姨娘,是我爹爹送给墨池哥哥的。姨娘经常给我做好吃的,也给我们缝补衣物,爹爹是为表谢意才送的,姨娘不必太过紧张。”
“那怎么行?你说的那些不过是举手之劳,怎可用如此贵重之物相比较。况且,况且这玉佩一眼便看出是一对儿,你二人若是这样戴着,别人定要说了闲话。”
“姨娘,我不是都叫你姨娘了嘛?我爹爹也是十分喜欢墨池哥哥的,即使认作义子也无妨,那我与墨池哥哥戴着这玉佩也就不会招来闲话了。”
“那就更不能了!何县令乃父母官,怎可轻易认下义子?再说了,墨池从小不喜诗书,胸无点墨,只喜欢那些个刀枪棍棒,我怕如此不知礼数之子会损了何县令的颜面。”
文墨池听完默默地取下玉佩交还给绮月,“绮月,娘说的对,我没有理由收这玉佩,还请你还给何县令吧!代我娘亲谢谢他。”
文墨池对娘亲这番话是理解的,因为这几年与何县令走得较近,对自己的娘亲来说并非好事。
文墨池的爹因为打仗死在了战场上,所以做娘的一心想让他读些书,避免再去战场上厮杀,但文墨池却似乎完全继承了他爹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