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能又要落得被他奚落的下场。
可是,她不过来看一眼项权昊,总是不放心的。
如今看了,倒也算是安慰了。
初冬夜里的冷风不断从敞开门的走廊灌进病房里,容胭撞在墙壁上时,搭在手臂上的大衣陡然掉落在地上。
“二哥,放了她!”率先开口的依旧是半倚在床头的项权昊,瞥到岑钧宪凌厉的手法,项权昊顿时厉色起来。
“二哥、二哥!”从走廊外面跟进来的周豫青被眼前的一幕惊吓的不轻,飞速冲过去连忙去劝阻:
“她就是来看一眼三哥,这都要走了!二哥,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松开!”
“少在这儿给我装可怜,我可不是老三!”
冷势的男人完全不在乎容胭的那声痛呼,连同项权昊和周豫青两人劝阻的话也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赫然从腰间直接掏出一支黑色手枪,动作极尽凌厉地迅速上膛,瞬间便将枪口正对上容胭拧着的眉宇间!
“二哥!”周豫青惊吓地直接挡在容胭身前,紧张地又去望望病床上的项权昊,急声冲持枪的岑钧宪道:
“容胭可是三哥的心头肉,您这么做不就是等于从三哥身上割肉吗?”
“五哥,我没关系!”容胭纤细的身子靠立在墙边,她纤手轻然推开挡在身前的周豫青,眉眼之间透着一股认真。
她坦然迎视抵在额头上的那支枪,以及身前带着强势杀气的岑钧宪:
“如果二哥觉得我该死,我绝不反抗!”
“你觉得我不敢开枪是吗?”眼前的男人直接凶狠的将枪头抵在容胭的额头处。
“三哥!”周豫青眼角的余光瞥到病床上霍然坐起身的项权昊,连忙冲过去一把按下他。
岑钧宪冷眼扫视项权昊铁青的脸色,最终还是收了枪,怒声朝容胭吼一句:
“给我滚!”
容胭整个的心跳都是极其慌乱的,她害怕,她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故意惹怒岑钧宪,就是因为她料定岑钧宪根本不会对她开枪。
她不想因为她而影响他们之间的那种兄弟感情,激怒他,让他收手,反而比项权昊和周豫青两人来回求情劝阻更加行之有效。
一旦项权昊开口求情,估计岑钧宪的怒火会更加旺盛吧!
容胭微微弯腰之际,捡起地上掉落的大衣和手包,浅浅看一眼病床上脸色冷凝的项权昊,她莹唇勉强勾起一笑:
“三哥,年底的时候我工作很忙,恐怕都没时间过来看你了,你自己多保重!”
说完,她便踩着细高跟往敞开的病房门口走去。
病床边,周豫青看看床上沉默的男人,又瞅瞅一脸冷色的岑二哥,只得快步跟上容胭的步子,道:
“太晚了,一个女人开车不方便,我去送送她!”
容胭迎着冷风走出病房的一瞬间,只觉得整个身子都瞬间泛起一股巨大的疼痛。
她回头望一眼疾步跟上来的周豫青,抬手轻然将病房的门关上,浅声笑道:
“五哥,我一个人能走的,你还是留下来守着三哥吧!”
容胭一而再的拒绝,周豫青最终还是止住了脚步。
他站在走廊处点燃一根烟,望望容胭离去的背影,又瞅瞅身后紧闭的房门,默然吐出一口烟雾。
周豫青手边的长烟还没抽到一半,突然从走廊的尽头飞速冲过来一抹黑影,急声冲他道:
“不好了,五哥!刚才离开的那个女人,突然在等电梯的时候昏倒了!”
听声,周豫青眼色一惊,扔掉指尖的烟头,快步冲向电梯口!
“五哥,这……”另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扶着已经完全昏迷不醒的容胭,一脸为难地望着冲过来的周豫青。
周豫青哪里会想到容胭会突然出现这种状况,一时没了主意。
他一把打横抱起容胭便快步往项权昊的病房走,走廊里站着的马仔看见了,连忙上前将门推开——
“快去叫医生过来!”周豫青急急冲身后的几人命令一句,抱着容胭便直接闯进了病房:
“三哥!”
病床上刚刚稳定住情绪的男人惊见到被周豫青抱在怀里已经完全人事不省的容胭,他脸色一凛,瞬间掀开身上的被子,直接光脚下地:
“丫头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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