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不想让宋湘云知道盛淮那块地真的是落在江遇城的手里!
如今,那块地在她手里,她不知道宋湘云又会打什么鬼主意!
“胭胭!其实只要你和江连城离了婚,嫁给江遇城也是没问题的!反正说来说去,他们都是江家人,嫁给谁都一样,不是吗?”
宋湘云突然身子向前倾过来,一副苦口婆心地开始劝解起容胭。
听到这一席话,容胭清冷的眼色升起一丝锋利,随即一闪而过。
她只是附和着面前的宋湘云笑了笑,道:
“妈,江遇城不是傻瓜,堂而皇之霸占自己弟妹的事情,就算他真做的出来,你以为江家老爷子会袖手旁观?我当年嫁给江连城的时候,您不是没看到,冯琴差点没把我当场给撕了!我如果再嫁给江遇城,您觉得江老爷子会放过我吗?”
容胭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面前的宋湘云听的清楚和真切。
果然,容胭的一席话,让宋湘云重新靠回到沙发上,沉思地望着大厅的天花板。
像是思考了很久,她终于回过神,直直地看向打算起身离开的容胭:
“就算不嫁给他也行!我已经打听过了,江遇城回国之后,身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女人出现过,以你的能力,让他臣服,也不是全然没希望的!不嫁给他,起码他的床,你还是有能力爬上去的,不是吗?”
“我试试!”她不想再和宋湘云同处一个屋檐下,冷冷应了一声,抬步离开。
转身离去的一刹那,容胭纤细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就连淡粉色的指甲嵌进肉里都不自知。
她忽然觉得,自己喊了宋湘云这么多年的“妈”,此刻真是可笑至极!
容胭驱车离开容家园子的时候,宋湘云披着真丝的纱巾站在台阶上,冲她离去的方向,扬声道:
“妈妈等你的好消息!”
白色的小Polo缓慢地在夜幕下的长街上行进,好像没有任何方向。
容胭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况,神情说不出来是恨意还是悲伤。
宋湘云今晚说的这些话,在容胭过去的二十三年间,她已经听了无数次!她的心早已经练就成坚硬的石头,只有这样,宋湘云才能无懈可击!
车子返回林园,夜幕下的别墅灯火通明。
江遇城还没有回来,容胭终于可以对着端粥而来的陈姨,说一声:
“我累了,放那里,等先生回来喝吧!”
她上了楼,匆匆洗了一个澡,已经是将近凌晨的时间,她却毫无睡意。
她从卧室一侧的酒架上取出一瓶红酒,拿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一口接一口地饮下。
可最终,她还是没有被酒精麻痹,又走去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那只白色的小药瓶。
取出两片吃下,这才算是安稳地躺在沙发上闭眼睡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林园高大的雕花铁门发出沉闷的声响,低低的引擎声由远而近,最后在别墅外面熄了火。
江遇城沉步进入大厅时,陈姨也已经睡去。
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推开,却还是惊动了睡意浅浅容胭,她纤细的身段躺在沙发上,下一刻却瞬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容胭下意识地睁开朦胧的睡眸,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到身前男人犹如雕塑一般俊朗的下巴线条,性感的喉结偶尔滚动一下,结实的胸膛温暖有力。
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放在床上,从嗓子里发出一种甜糯嘤咛的声音:
“你回来了?”
江遇城修长的身形躺在她对面的床位上,褪去了西装外套,此时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
他伸出去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睡颜,卷翘的长长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动了动,却还是没有睁开,披散下来的湿发随意地徜徉在白色的床海里,衬着尖尖的一张脸,无论淡妆浓抹,还是这般没有任何修饰,容胭的美,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极致!
他想问她,这么晚为什么还喝酒?
可是看见她这般安静沉睡的模样,江遇城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他揽过她纤细的身子沉沉睡去。
清晨时分,容胭离开卧室之前,对着镜子涂着红艳的口红。
忽然觉得光与影明灭的瞬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镜子面前,容胭一抬头,正对上江遇城惺忪且性感的眼眸。
他还穿着昨天晚上的那件白色衬衫,抱着双臂斜靠在衣帽间的墙上,即使睡了一夜那件真丝衬衫已经变得皱巴巴,然而套在江遇城修长挺拔的身上,仍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容胭透过镜子望着他,有那么一瞬的出神,很快被她掩饰掉。
她收回手里的那支口红,浅浅一笑:“你醒了?”
“我看你昨晚开了一瓶酒,怎么,有心事?”他颀长的身子倚在墙边,垂眸问她。
容胭拿着包包的手不由得停顿半分,随即她从镜子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