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认识?分明就是——”
骁征站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对着离去的人影突然感叹一句,他下意识地与旁边的崔海斌颇为默契地互看一眼。
骁征没有说完的话,崔海斌自然心里明白。
半响之后,骁征又快步跨上前去,神秘兮兮地一把搂住崔海斌的肩膀,往他的脑袋靠过去:
“看到四少脸上那伤势没有?就是刚才跟我们大老板两个人动手打的!”
崔海斌一听,顿时面色怔住,他猛然侧脸看向骁征,惊讶地问:
“真的假的?城少和四少不是有好几年没见了,这一见面又掐起来了?”
骁征不说话,只是冲他点点头。
这下子,崔海斌的眼色更是疑惑不解了。
他刚才在急诊室里看见城少眼角与下巴处的青紫伤痕,心里还在疑惑又是谁把这大爷给彻底惹毛了?
方才跟着傅辛虞前去急诊室,他这才算是彻底将江离城脸上的伤势看个清楚明白,当时心里还纳闷这四少刚回国,怎么也是一脸的伤痕?
这下算是知道透彻了,原来城少和四少两个已经动过手了!
只是,究竟为了什么?
将近傍晚的时候,江遇城离开星海返回江家主宅照看老爷子,姑姑江藤静则留在医院的病房里帮忙守着容胭。
沈镜衍带着戚喜匆匆赶来病房时,姑姑江藤静正倚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见进门的响动,她陡然睁开眼睛,看到是沈镜衍与戚喜,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过来看容胭的吧?她打了保胎针,刚睡过去!”
江藤静说着便站起身,言语中也满是透着疲惫之色。
“喜子说不过来看一眼,她不放心!”沈镜衍说着,便轻然将房门关上。
“那你们在这里说说话,我回去静园一趟!”江藤静说完,便把病房留给戚喜她们。
随后她又急忙看去床边坐着的江天雪,面色认真地最后叮嘱一句:
“你好好在这里守着你嫂子,千万别再出事了!听到没有?”
江天雪慎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最后,江藤静无奈地叹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藤静前脚刚走,沈镜衍便将戚喜留在了病房,自己则要过去度假村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
匆匆与沈镜衍告别,戚喜脱去了身上的大衣外套,快步走去旁边的白色病床,视线又移去江天雪身上:
“仙姐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江天雪趴在椅背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病床上的沉睡的容胭,语气里充满愧疚地回答:
“烧已经退下来了,但是医生说嫂子要至少卧床一个礼拜,还要打一个星期的保胎针,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怎么样再下结论。”
“好了,知道你疼仙姐儿,有城少在,仙姐儿她肯定会没事的!”戚喜立在床边,给她宽心地宽慰。
“都怪我!”江天雪看着容胭苍白的脸色,满是自责地说道:
“如果早晨的时候我能听七哥的话,嫂子她就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了!”
戚喜听了,转脸疑惑地看向她:
“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仙姐儿怎么好端端的睡一觉,就直接睡到医院来了?”
于是,江天雪就将清晨发生在宅子里的事情一件不落地讲给戚喜听。
江天雪到底还是年纪轻,经历的事情相当有限,又是被江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无论走去哪儿都是被人捧着的角色,所以多少有些识人不清。
可戚喜不同,虽然两人年龄相仿,但是戚喜十七八岁就开始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什么样的牛鬼蛇神皆是见到过,以至于早已练就出一双火眼金睛,善恶好坏,她能够很轻易的分辨。
听完江天雪解释的话语,戚喜慵懒着身子半躺在沙发里,随手剥着一根香蕉,声音颇为清淡道: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丫可别不爱听!”
“什么话?”江天雪皱着眉头看她。
将剥好的香蕉送去嘴边,咬上一口,戚喜一记锋利的眼神直接扎在江天雪身上,似是要将她彻底看穿:
“你是不是还对童佳馨抱有希望?认为她还是以前那个单纯无害的小女孩?只要你肯陪她玩儿,她就能善待城少与仙姐儿?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一直这么想的?”
戚喜极其简短却又是格外凌厉的话,顿时让江天雪有些身子僵硬,她不说话,但也没否定。
“我劝你,别傻了!”戚喜长腿交叠搁置在沙发上,视线最终移去病床上的容胭身上,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江天雪道:
“她如果当初真的放弃了城少,就不会再趟进这趟浑水,可是人家偏偏还就嫁给了你二哥!你就没仔细想过,她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告诉你,童佳馨到现在还没有对城少死心,所以,她一直把仙姐儿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她既然也留住在江宅里,你就应该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