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她高烧不退,她没办法去医院,担心你会知道,又信不过那些小诊所,所以就找到了我!”傅越生回答的异常冷静: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容胭没什么,她只在我那里睡了一下午,等到退烧就离开了!”
驾驶室里的男人半眯着冷眸,薄唇微启道:
“第二次呢?”
“我知道,她从不会轻易求人,只要她打电话,就说明肯定是遇到难处了!我不可能放着她不管不顾!第二次她打电话来找我,说肚子不舒服,我赶过去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塘陵街的一家酒吧外面!
当时我看到她被人打成那样,我真想冲进去把打她的那个人千刀万剐,可她什么都不肯说,我只能把她带回去了!我让认识的一个医生带着便携式B超机赶过去的,好在孩子没什么,她待了一个多小时,我就把她送回去了!”
“塘陵街的酒吧?”江遇城冷冷地咀嚼着这几个字。
当初童佳馨闯进他的办公室,随手扔给他一信封的照片,里面全都是容胭与傅越生在酒吧外面,以及在车里,还有最后一同进出傅越生住所的画面。
胭胭她去找傅越生,其实是因为只有傅越生可以帮助他!
那么,胭胭被打又是怎么一回事?
江遇城越想,眼色却是越为深暗。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和她之间就只有这两次!她恨傅家,从来都不肯在我面前示弱,如果不是为了保住那个孩子,她绝不会愿意和我产生任何交集!”
副驾驶位上,傅越生凛然长叹一口气,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江遇城听了,只是点了点指尖的烟头,并没有送去嘴边。
他偏过俊雅的头颅看向旁边的傅越生,深深地拧眉问:
“她与你们傅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了!”傅越生倚在靠背上,似乎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解释两三句道:
“容胭她母亲曾经有一段时间和我父亲在一起过,为此还生下了小艾!我父亲年轻的时候太过荒唐,耍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最终才让容胭的母亲死心塌地跟了他!
不知怎么,容胭就知道了这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就跑去我家,让我父亲认回小艾,而且当时小艾身患重病,需要亲人给她捐献骨髓,我父亲既不愿意相认,也不愿意帮小艾治病,所以就导致容胭一直对傅家怀恨在心!”
听声之际,江遇城的俊颜带起淡淡的厉色。
他之前曾经一度以为容胭与傅越生之间是情怨,怎么都没想到胭胭她母亲与傅越生的父亲之间有着这么复杂的关系!
难怪容胭这么在乎那个施心艾,她们是同母异父的关系,而施心艾与傅越生之间又是同父异母的关系!
江遇城轻轻点了点指尖的烟头,抬手又抽了一口,吐出薄薄的烟雾,忽然开口问道:
“胭胭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傅越生回答的相当干净利落,他转眸一瞥身边的男人:
“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暗中调查容胭生母的情况,但都一无所获!我只知道她好像姓施,至于长相,你看容胭和小艾就应该猜到了!”
江遇城垂下眼帘,望着挡风玻璃外面逐渐放亮的东方天际,又问:
“她和你做交易,筹码是什么?”
“用10%的彭赢股权交换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安全!你应该明白,就算她不提出任何筹码和条件,只要是她开口的,我绝对不会拒绝!”
傅越生的回答,再一次让江遇城的眼色深沉如潭,带起如豹的锋利之色。
胭胭她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手里捏着10%的彭赢股权?
彭赢是傅家在海外最大的上市公司,10%的股权在彭赢究竟占着什么样的地位,自然是可想而知!
他不动声色地敛起凌厉的眸色,冷冷地睇向傅越生:
“所以,你为了讨她欢心,让她对你心存感激,才答应帮她保住那个孩子?”
“不是!”傅越生斩钉截铁地一口否定。
“她现在的身体是什么状况,你知不知道?”江遇城继续强势逼问。
当初他就是看孩子小,就算打掉也不会过多危害到胭胭的身体,可是现在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如今再打掉,他怕胭胭她承受不起!
然而,出乎江遇城预料的是,傅越生冷然点点头,道:
“我知道!”
驾驶室里的男人瞬间暴怒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
“知道她身体不行,你还出手帮她?你想害死她,是不是?”
“那你又明白什么!”傅越生也同样怒颜冷声一吼,随即一把挥开他的大手:
“江遇城,其实你什么都不明白!你不明白容胭她经历过什么,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能明白她的内心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以为我父亲就是她父亲,那是我第一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