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胭的这一招果然很奏效,江遇城突然低头亲吻一下她的额头,转身还是将她重新放回到了刚才的琉璃台子上,一副明显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烫到哪里了?”他站在琉璃台边,皱着眉宇耐着性子问她。
知晓江遇城在某些事上比较执着,容胭像是怕了他似的,无奈地脱去身上的大衣外套,朝他扬了扬手臂:
“冯婶端着水杯过来的时候,我没看见,转身时候一不小心打翻的。”
“疼不疼?”身前的男人认真地低头审视一番她手臂上的一小块烫伤,他大手忽然伸进长裤的口袋里,随即掏出一管膏药,他俊雅的头颅微微低着,认真地道出一句话:
“没激素,不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容胭听了,心里突然涌出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
她安静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低头给他擦拭药膏,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烫到哪了?”他将烫伤的一小块地方认真地涂抹上药膏,这才皱着眉头继续问道。
容胭回过神来,连忙冲他笑着摇摇头:“没有了!”
江遇城听了她的话,眼底掠过一丝清冷,骨节分明的长指直接伸向她裙子的肩带,音质冷漠且强势:
“不说的话,我自己检查!”
那么高的一只水杯,他不信只烫到手臂这么简单。
“我说、我说!”容胭有些欲哭无泪,刚才还是颇为感动的心情此刻全部转变成了一片无奈的温怒。
听声之际,眼前的男人果断地放开她。
容胭懊恼地提起裙摆,向上微微卷起,裙摆一路从小腿划到白皙修长的大腿处,赫然一片红色的烫伤痕迹映入江遇城的眼帘,让他温凉的眸色不禁深暗几分。
可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药膏涂到指尖,继续低头给她擦拭烫伤的伤口。
容胭因为他的动作,看得有些入神。
突然被男人抬头瞬间封住莹唇,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缠绵的深吻,他的大手从裙摆里探进去的时候,容胭猛然清醒,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急声道:
“不可以,七哥!”
他撤了手,深深浅浅地啃咬着她的唇瓣,片刻之后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胭胭,七哥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好好的!”
容胭枕在他温暖有力的胸口处,想说什么,可终究还是放弃了。
翌日傍晚,南城的江家主宅。
华丽的卧室里,容胭一个人独自坐在靠着落地窗的沙发里随手翻着一本书,卫瑶懒洋洋的电话打过来,说要让容胭带她去品尝一下南城的美食。
容胭从她懒散的声音里听得出,她肯定又跑去酒吧或者夜店疯玩了一整夜,然后又接着睡了一整个白天。
容胭真的是越发很想知道,卫瑶这样的到底是如何在薄家假装一副贤妻良母的!
而且这一装就是整整三年的时间,还硬是让薄沛南没有任何察觉,不得不说卫瑶就是一只道行高深的狐狸,太狡猾了!
两人匆匆说了碰面的地点,容胭便上了一辆计程车离开江家花园。
约见的地点是上次江遇城曾经带容胭去过的那家私厨料理,容胭觉得味道挺不错,于是就带着卫瑶前去品尝一番。
摩天大厦的观光电梯一路上升到顶层,此时整个南城正是华灯初上的绚丽模样,俯视过去南城的夜景刚刚拉开帷幕,远处的郊外隐约透着层峦叠嶂的山脉。
引着两人前往顶层私人餐厅的服务人员一眼就认出容胭,礼貌周到地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太太,因为您先生的关系,我们邵总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您在我们这里的一切消费全部免单,您请进!”
“有面儿哈!”卫瑶一听,顿时冲容胭邪气地挑起细眉,那语气分明是在取笑容胭。
容胭不理会她,浅笑看向服务人员:“感谢你们邵总了。”
“江太太客气了,您请进!”
容胭与卫瑶互看一眼,然后默契地走进餐厅。
前来为她们料理食材的仍旧是上一次的法国大厨,卫瑶所有的精力已经全部耗在昨夜的狂欢派对里,此时彻底蔫了下来,乖乖地坐在餐桌旁边,手臂支撑着两颊,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料理食材的法国大厨身上。
“昨晚我在江家遇见薄沛南了。”容胭将脱下的大衣外套随意搭在椅背处,声音淡淡道。
旁边安静坐着的卫瑶听到“薄沛南”三字,瞬间两眼发光似的,她急忙转头看向容胭:
“他还没离开南城?我来南城之前,从他秘书那里打听过,说他来南城也就出差两三天的时间,这都快一个星期了,他还留在南城?”
如果说卫瑶心里满是疑惑,那么容胭心里的疑惑远比她还要多。
容胭不解地微微挑眉:
“瑶姐,你就不担心薄沛南回到滨海,你又不在薄家,会引起他的怀疑吗?”
“他怀疑什么?”卫瑶不屑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