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先带小良回去了,你送悦儿一趟。”
舒敬生半抱着醉醺醺的范杜良往外走,李旭天则跟在他们身后为他们打点线路。
我趴在桌面上,半醉半醒地冲着他们招手,又莫名其妙地发笑。
“季悦儿,你可以走吗?”
越柏年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满地用手拍了几下,“别碰我,我没醉呢。我自己走!”
接着我双手撑着台面要起身,软绵绵而无力的感觉,瞬间倒下沙发上,眼前的画面天旋地转。
好晕的感觉,我晃了晃头,挣扎着要起来。
“酒量这么差,就不要学别人喝酒,看看你自己喝成什么样子?”
越柏年走过来扶我,让我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的左手抱着我的腰肢。
脚下无力地支撑,让我不由地把重力压向身旁的支撑,双手同时抓紧了身旁的物件,生怕自己会直接跌下去。
“季悦儿,你放松点,这样我走不了路了。”
耳旁是越柏年的抗议,我摇了摇头,双手突然加力,又加上越柏年要跨步往前走,重心不稳,直接被我的力度带了过去。
嘭一声,两人一起跌回沙发里。
醉得迷糊不醒的我,搂着件东西感觉有点像抱着补丁熊,唇上触碰的也该是布娃娃,只是今天的布娃娃好软,让我更加心喜地用唇蹭了它几下。
“悦儿……”
嗯?谁叫我?我不管!补丁熊是我的,谁也不能把它抢走。想着,双手加大了力度。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布娃娃突然变得有棱有角起来,居然掌握了主权,反过来压迫我的唇瓣,撬开我的牙关。
嗯……这个感觉不喜欢!
我摇着头抵触着,却被人禁锢了动作。对方的进攻太强势,我步步后退也无济于事。
太过于强迫的追逐与汲取,太过于熟悉的氛围,我的脑海里浮出那个令我厌恶极致的人物,挣扎力度不由加大了。
“溯景先……”我本想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却被身体的反应阻碍着,说出来的字经过了情染,变得妩媚动人。
对方的动作一滞,新鲜空气进入肺腔,我喘着大气,意识有点恢复,朦朦胧胧中,看到了越柏年那冰霜的俊脸。
刚刚我是在做梦了吗?梦里居然还被溯景先强吻了?天,我肯定是被他气疯了。
我躺在沙发上,越柏年双手撑在我的脑袋旁边,虚压着我的身子。这个姿势对望了几秒后,我才发现其中的不妥。
“你放开我~”我双手撑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
越柏年脸色更加阴沉了身子不往后退反而往前移,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一双犀利的双眼盯在我的脸上,一瞬不瞬,盯着我发冷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这家伙问什么来着?今天又没吃药?我被他的问题吓得半张着嘴,却没有出声。
“季悦儿,说!我是谁?”
他一边说一边把支撑的力度减弱,几乎是把全身的重力压在我的身上。
我被压得有点喘不过起来,“越柏年你有病!放开我!”
奋力推了一下身上的男人,他顺着我的力度离开了沙发,冷眸一直盯在我的脸上,“清醒了是吗?那就起身回去吧。”
我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地说道:“越柏年,你刚刚这么做不会是想让我早点清醒过来吧?”
越柏年见我起了身,便往包间外走去。听见我的话,他头一摆,“你说呢?”见他一副拽得要死的模样,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跟在他身后,冲着他背影嘀咕个不停,“话说你就不能绅士一点,有品一点背我一下?难道背我一下会缺胳膊会少肉?”
越柏年一直往前走没有说话,我更加不满了,“越柏年,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理亏了是吧?”
“季悦儿,你好吵啊!”
“我吵也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么吵的……”
日子平淡的过去。
一月中旬,警局里的大事件也消停了许久,多是金钱纷争的案例。我们部门就充当纷争调解的角色,一天到晚都要为调解的事在B市到处跑。
除夕夜前一个星期。
这日,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穿着整洁的警服,在电脑上查看纷争资料。
咚咚咚!
一只手敲了几下桌面,我抬头看了一下来人,继续翻阅,“小李怎么啦? ”
“悦儿,过几天你有时间吗?”李旭天撑着桌面,鲜有的红晕在脸上散开。
“嗯……除夕那天我要回老家,在那里之前都可以。有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老妈子说,想请你去我家里吃一顿饭……”
“可以啊。”我直接应允了。
“真的?那就约好了哦,啊,我都被我家老妈子缠了整个星期了都,今天终于可以交差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