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的墓碑是不存在的,那一年的受害人就是我。七年前,我是狂妄自大的游客。
正好的,我发现了这一场阴谋。上山以后,那寺庙的老和尚把事情经过告诉了我,我便对此进行了调查。
一切都很自然而然,我被送到了邻村进行拍卖。当我被禁锢在那屋子里过着非人的生活。我才发现自己太过于狂妄,个人太过于渺小。求助无门,我想着要逃跑。
手臂上的勒痕是我自己弄出来的,为了挣脱这铁链,我顾不得双手,宁愿这手不是自身的也好。
我的打算被人发现了,他们就拿鞭子抽,拿铁烙烫,从来不顾人的死活。终于有一天我瘦得铁链都锁不住我了,我便逃了出来。
他们发现了,要把我强制抓回去,因为他们怕啊,怕我会说出来。可说出来有用吗?有人信吗?我为了不让他们抓到,便跳下了身旁的热水之中。
等我再醒来,我已经被人抛弃在荒地上。他们以为我被烫死了,我这才逃过一命。
我这副模样是回不了城里了,我只好在这里买了一家客栈,为过往的游客开一处避风港。
你们一定很奇怪这客栈的设施吧?门上的铁链是起保护作用,我害怕他们的爪牙会向着游客。墙壁上的伪装是方便我的进出。每年我都会去给那些受害者进行指导,让她们少受一点皮肉之疼。
我所知道的事情也只有这么多了。没事我这老太婆就先走了。”
老妇女把头巾缠上,遮住她的丑陋。此刻我已经不觉得面前的人十分恐惧,相反的我以尊敬的目光看着她。
“等等,老婆婆。”我突然想起了老和尚,“你说你是七年前那个受害人?那你要记得上山与老和尚好好聚一聚了,这七年里,他一直为你的事伤心悔过。”
“是啊!我该上山与他聚一聚了,这些年我一直经营着这家店,为游客们排忧解难,却忘记了山上一直有一个人在为我心神不安。”
待老妇女走后,越柏年便起身,一副神情自若地说道:“走吧,要回B市了。”
“越柏年,跟我上一趟寺庙吧,我不想让老和尚也在为我的事情忧虑这么久。”
“嗯,那收拾一下走人。”
我知道这一走便是回程。把东西塞到车里后,越柏年载我直接离开了村庄,往另一处的山腰开去。他这是去哪儿?
连续几个车程,我们从偏远的山村来到了繁荣的D市中心。看着陌生的环境,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他这是要开去哪里。
车子停在了警局前,我有点似懂非懂地跟他下了车,与里面的人打声招呼,我们便被安排与囚徒见面。
“大师你怎么……”
隔着隔音玻璃,我抓着话筒,满脸地不可置信。老和尚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会被人抓起来了呢?
老和尚摇了摇头,“终于因果循环,恶有恶报。我早就算出我的余生将在牢笼里度过。”
“他们怎么可以随便抓人呢?我要去与他们理论。”
“唉?他们没有弄错,这一切着实因我而起。二十几年前,我与女儿奔波流浪来到那一片小村庄。一个村民看上了我的女儿,硬要娶我女儿。
可怜我的小女不足十八就要被他们糟蹋,那夜我便把女儿敲晕,埋在了那一片荒地,想瞒过这一夜。
当夜他们上门来找我女儿,我撒谎说女儿不在了,他们便把我锁在山上的寺庙里。我逃不出来,我的女儿就活生生地被闷死在土地里。
几年后他们都忘记了我和我女儿。直到某一天他们挖开了荒地发现了那副骸骨,那时我在山上也有点名气,我就把书上太真先祖这一虚幻人物搬到了现实。
我只想过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有了下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七年前那个女施主实在是我的过错。一方面我想让自身的罪恶减轻,另一方面我却宽恕不了那些人。”
想着那些无辜的受害者,我就忍不住叫骂起来,“为了报复,你伤害了这么多的家庭,毁了这么多的女孩,你的仁道又何在?”
“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罪无可恕。”
我丢下话筒便往外面跑去:我有什么资格说他冷血无情?我也是这道路上的一员。
最终我也会变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