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柏年半蹲着,双眼看着墓碑右侧。
“在看什么?”我凑了过去,发现了一个洞口,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脖子伸长,我的脑袋缓缓地往洞口靠近,越柏年也凑了过来,在我耳旁轻声说了一句,“蛇窝你怕不怕?”
我转头望着他,本来是想张口大叫一声了,凑上他那不足三寸距离的脸庞,蓦然叫不出声来。
越柏年与我对望一眼,便站直身子,“还不错,没把你吓哭。”
我把头甩向另一边,微喘气道:“开什么玩笑?我会这么胆小吗?”
越柏年没有回答我,在附近捡了一根木棍回来。
木棍往洞里探了探,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不解地束起了手,“莫名其妙开个洞干什么?难不成死人还要透气?”
“看这些洞口周围,杂草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应该有人动过这里,而且时间相隔不长。”
十一月份扫墓?这显然是不大可能的。加之除了这些奇怪的洞口,其他的地方都是杂草丛生。这墓地建了有十年之长,洞口里面的泥土却很松软。
我看了看其他年份11.1建立的碑,除了今年新建的那个,右边都开了一个洞。
这些洞穴不大也不深,只比巴掌大一些。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越柏年走了一遍墓地,最后说了一句,“××年的碑怎么不见?”
嗯?我走了过去,看着那两个相隔了两年的碑石,缺的年份正是六年前的。
六年前?
“啊我记得老和尚说过,七年前有个女施主也对这件事产生了好奇心,她请教了老和尚,然后第二年那个亡魂就是她了。难道说,她的尸骨没有被埋葬起来?”
越柏年没有接下去,却看着碑文深思,“看碑文上的名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都是村里的人。”
嗯?我顺着望了过去,他们有着统一的姓氏,虽然不了解村庄里的人,但如果是游客的话,显然不会这么凑巧。
“要是凶手只挑这个姓氏的呢?”我提出了另一可能。
越柏年直接否认了我的观点,“不会!这里每一年在规定时间都死了一个人,村里的人肯定知道的。外界却不知,是因为游客没有在此地遇害,所以这件事情能运作了这么长的时间。”
嗯,是有那么一丢丢道理。
越柏年话题一转,回到了主要的目的上,“哪个是最新的墓地?记好了吗?”
“嗯记好了。可是为什么不趁着天明挖墓?”
越柏年一记白眼飘了过来,“白天盗墓?在别人眼皮底下还这么嚣张,难怪被人抓。”
好好说着,怎么又扯到那个黑历史去?早知道不跟你说这些事情了,就会抓着这些点来取笑我。
“走了,你想等到天黑吗?”
我撇了撇嘴,跟着他往山下走去。
下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村民,这人看着我们,笑嘻嘻地用着当地话语问了一句,“你家女儿给你带回来了什么啊?这么迟才来拿的?”
越柏年模仿他们的语气复了一句,“有些事情耽搁了就迟了点,你上哪去?”
村民扬了扬手中的篮子,“哎给我家闺女送点吃的。”
寒酸几句,我们便离开墓地回到了客栈里。
“村民对死去的孩子并没有表现出伤心的表情,相反却是满腹的欣喜和期待,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听越柏年这么一说,我有点觉得这很奇怪。想起那天的丧事却举办成了喜事,这是不合乎情理的。
“今晚盗了墓再想这些,先去准备一下。”
越柏年走了出去,我留在自己的房间里把今日的信息记录下来。
晚上十一点。
我和越柏年从那个木板“门”偷偷走出去,幸亏有这个门可以很好的掩人耳目。但店家这用意我就体会不到了。
由于这里是农村,又是落后贫困的地区,有电却不使用,由此这里一片漆黑。今日起风乌云密布,遮挡住那微弱的月色。
十一月份的气候说冷就冷。我受不起寒风,只得抱着躯体冻着发颤。
越柏年已经往前走了,我低着头缩着脖子,跟在他的身后慢慢挪。正好风从前面吹来,这样能给我挡一下寒风。
突然前面的脚步停住了,我还在发愣中,肩头一暖,头顶上方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跟上!”
越柏年把脱下来的大衣披在了我的肩上,然后转身继续前进。我有点羞涩地抓紧了衣服。
两人的距离拉大了,我才跑上去。
街道十分的安静,我们就静静地走着,发出一阵细碎的声音。
“等一下!”越柏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拉着我往旁边两个屋子间的走道跑去,躲了起来。
“你……”我还没说话,他已经捂住了我的嘴巴,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了过来。有人!
漆黑的夜里,看不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