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们已经潜逃了。”
越柏年有条不紊地吩咐他们做事,然后经过我身旁说道:“我们走!”
哦!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李旭天,我低着头从他身旁走过,跟了上去。
第一次不带小李去记录,也许小李心里很不好过吧。我私下嘀咕了几句。
坐在副驾驶座上,我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记录本,上面记载的是山顶抛尸的案件,明显是空荡荡的。
我拿出了笔要在上面记载这件案件的其他信息。
“根据香烟确定了嫌疑犯的身份。”我写了一句,就发觉写不下去了,转而望向正专注开车的越柏年,“出了嫌疑人除了跟谢小梅在同一间工厂里打工,还有什么?”
“他们是同乡。打工期间,犯罪嫌疑人与谢小梅经常往来,关系非比寻常。综合口述。确定因素有如下:
第一,作案工具锤子属于死者的财物,这锤子是用来建造和加固木房,一般不会外带。这说明了死者和犯罪人是有联系的,不是熟人也会是有冲突的人。
第二,搬运工具帆布与工厂的材料相同。应该庆幸的是,猎狗把那张粘着死者血迹的帆布带回了自己的窝。这未成品还是新的布料,如果不是买来的,那就是自我生产。
第三,养殖场有异常变动。因为养殖场明显有清洗过的痕迹,住院中的谢小梅根本不能回到小屋里清洗养殖场。如果那个时候田飞没有死,那他也没必要清洗。因为他准备好了离开那里。
经调查,田飞不仅贱卖自己的产品,还免费派送,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除非他成为暴发户。
如果要说这件事情的发生和经过,可能是谢小梅被她丈夫非法囚禁了一个月,同时勒索与谢小梅有奸 情的车军。车军为了解救心中的女人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
越柏年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我却听得懵懵懂懂的,手上的笔下了又抬起,抬起又放下,都不知记录什么。最后干脆不记了,反正小李会记下来。
我给他总结了一句,“你们调查的事情也不少啊,就是有点浪费时间。”
“在前期我们的线索很少,只能去一家一户上门去询问知情者。看起来很简短的一句总结,却有可能花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我们要的不仅是效率,更重要的是真实。”
哦!我在记录本上写下了“真实”两个字。
来到游乐场,正是昨天偷窃的场所。我不明白,明明就两个弱女子,作为其中之一的我还差点被淹死,怎么就真的有人死掉了?
我跟着越柏年往游乐场里的“树木迷阵”走去。名字说得好听,但说白了就是一片树木,还有道路指引。
走进去,不远就可以看到道路中间围了一大堆人,有保安拉起了警戒线,防止人们破坏。
我们赶了过去,表明了身份,走进了警戒区。
死亡的是一名长得高壮的男子。这人长着满脸大胡子,头上裹着头巾,脸上挂着伤疤,身上套着深红色的旧衣,看起来与黑道无异。
我从地上捡来木根,初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两点。时间上可以排除我和石花笙的怀疑,因为十一点前我们已经回到住所。
死亡原因……在他身上找伤口,我都看得眼花缭乱,加之布料颜色比较深。找伤口还需细心和耐心。
滑动的棍子扯出了什么,我好诧异地动了动棍子,很好我找到伤口所在的地方了。
伤口部位在胸口,伤口形状就是一个一厘米宽的洞,血液已经凝结成深褐色。
这个伤口……我的心不由揪起,双手缓缓握住:怎么可能会是她呢?这绝对不可能的!
越柏年勘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接着蹲了下来,看着呆愣住的我,“得到了什么结果?”
“悦儿,季悦儿?”
啊!越柏年叫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想问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