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行李收拾了一遍,拖着一个行李箱,抱着思念已久的补丁熊,踏出了出租屋。
“让开一下,不要围观在这里。”一阵议论声充斥在走廊另一处。
我顺声望去,看到几个警察站在警戒线外稳定现场的局面,旁边的有几个记者,他们一直往里面咔嚓不停。除了这些,还有这公寓里的其他人在议论纷纷。
发生了什么事?我走过去加入她们的队伍,就听到了一些信息。
“唉你说做女郎这行真是危险啊,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叫她们随意地招人,现在好了,钱没赚到,人也赔进去了。”
这里的居民大都是站街女郎,虽然大家不明说,却是心知肚明。我往里面看了看,里面有几个警察在勘察现场,还有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在复述她看到的场景。
“我和她是一起工作的,今天我看她一直没出来,我就过来看了看,然后……她她就这样了。”女人捂着脸哭泣着。
被害人倒在地上,双眼瞪大地注视着这边,一只手往前伸着似乎在挣扎在求救,身下的血迹已经干涸。她的衣服身体有撕扯打斗的痕迹,房间里被人翻了一通,应该是有人在这里找过什么东西。
一个站街女郎会有多少钱啊?我捧腮细细思考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钱的话,又会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她有别人的什么证据,然后被人杀害了?但也不对,如果真是这样,她应该是占有主权的,怎么会有争斗的痕迹?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带着手套的手习惯性地放在鼻子前虚握着,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挲了几下,鹰一般地眼睛四处扫了一遍。
“头,这人做法很嫩,应该是无预谋杀人。”另一个男人用夹子夹起一件丢弃在地上的小物件装进了证件袋中。
半跪的男人抬眸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起身对着哭泣的女人问道:“昨夜你最后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
女人细细回想了一下,“昨夜,昨夜我跟她一起去站街,然后就来了一个男人,她就带着男人走了。”
“什么时候?”男人示意了一下记录员。这个记录员不就是那个扮小偷的那个警察吗?
“大概是八九点吧,那个时候她还跟别人打了一通电话,我一直等她就玩了一会手机,那个时候就是八点过一点。”女人抽泣起来,“早知我就不让她跟我一起去了,前两天她生病了一直没大好。”
“怎么急着工作?她很缺钱吗?”
“嗯……是有点吧,她家里好像出了点事。你都知道,缺钱才会干这行的啊。”
“那个男人大概长怎么样?”
“不知道,街道很黑暗。看不清长什么样,但是他们交谈不久,我以为她遇到了一个爽快的男人呢。谁知……”
“是胖是瘦,是高是矮,与我比怎么样?”男人追问道。
“嗯,看身影比你瘦,但是比你矮很多。”
“嗯。你跟他去记录一下被害人的身份。”男人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记录员,女人便跟着那人走到了一旁。
男人本来就背对着我,与女人交谈完毕,转过了身子,视线落在地上的被害者身上。
那个男人……居然是越柏年?他居然是侦查小组的人?我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对这里处理一下,让法医检验一下尸体,确定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越柏年吩咐了一下手下,看着记录的人已经登记完毕,两人相互点了下头,走了出来。
“请你们随我们去记录一下基本情况,这是我们的职责,请配合一下。”
公安局。
房东:“我是她的房东。站街女夜夜笙歌,有什么出奇的。那声音鬼嚎得不想回想啊。我不住在那里的。我在另一栋公寓,我怎么敢住那里,一不小心就成了站街女被人占便宜了。”
隔壁的女孩:“我住在她的隔壁。昨夜啊,我出去了凌晨才回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深夜十二点左右?那里很多男人出入,我怎么记得是否有个长得又瘦又矮的走过?”
报案的同职业女人:“我知道也就这么多了,她家人?我不知道,不过她给我看过她大儿子和小女儿的照片,她的担子还挺重的。丈夫?没见过。你们是为民除害的好警 察啊,求你们一定要尽快查明案件,还我朋友一个公道。”
上一层楼的男人:“楼下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就是有点贵。别人都是一个小时两三百的,她出价要五六百。昨夜?十一点的时候?是有点声音,不过别人亲热的时候,有声音很正常吧?哈哈~”
下一层楼的妇女:“唉,那个女孩挺好的。上一次我病倒了,她照顾我整一夜呢,多好的女孩。什么站街女,我不知道。昨夜?似乎在吵架,闹得很凶,不同于平时的。男人吗?很多,她在这方面我可不喜欢。”
我:“我吗?我跟她是同一个楼层的……”话还没说完,越柏年冷冷地飘来了一个白眼,“这个人不用查了,没有任何价值。”
说完,他合上了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