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前进了多少距离,那弯弯曲曲的矿道就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该死的,那探测器到底被那些家伙放到哪里去了?”法兰克口中的探测器自然指的就是这个探索任务要求移动的探测器。按照经验来说的话,作为这个探索任务的“主要道具”应该是被镖局的“工作人员”就投放在入口附近的才对。
可是,法兰克走了那么长时间,期间翻过几次矿洞塌方,别说是探测器了,就是毛都没看见过一根,如果拿探测器长毛的话.......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那探测器被以前想接手这个任务的镖客移动过,但静下来一想,那也不可能啊。任务要求是只需移动一百米就算是完成了这个任务,但那个任务在自己看到的时候仍旧是处于一种未完成的状态。换一种说法就是那个探测器没有被人一动过一百米以上。然而事实的情况是,法兰克何止是只走了一百米,五百米恐怕都有,这还是直线距离计算。
如果法兰克手上有探测器的话,恐怕那个探索任务早就完成了。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个遍地都是刺骨冰水,并且随着深入空气越发的污浊的地方呆下去了。
难道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先我一步将这个任务给完成了。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如此简单的任务,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有谁会不要呢?不禁心中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先去崖月参合那些屁事了。他却没想到,当初在路过乌拉卡聚集地的时候是谁贪心接下了那个送信的任务?
法兰克当前心中的感觉就像是——用一句俗语来形容,煮熟的鸭子都飞了,不仅是飞了,还在临走前在法兰克的脸上拉了一泡鸭粪。恶心得他半死,经过数不清的聚集地,穿过危险的死亡荒原,中间还搅合进老枪的事件。最后来到一个破矿洞里瞎转悠还什么都没捞到。简直就是......可以看到法兰克鼻孔中喷出的气体将杂乱的胡须吹得乱颤。
“什么东西?”法兰克突兀地抬头向上看去,心中的疑问也因惊讶从口中喊了出来。抬手向脸上摸去,就在刚才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法兰克的脸上,带来一丝冰冰凉的感觉,镖客本便保持着紧张的神经立马被绷紧。
越向矿洞的深处前进,其内部的空间越大,已经由开始时需要低头前进的程度变成了现在高高的洞顶。也许是由于采矿还是什么的缘故吧。此刻法兰克正皱紧了眉头闪着绿色光晕的瞳孔盯着着头顶上方陷于黑暗的某处。那里正对着法兰克头顶的正上方——
法兰克停止了动作,一切都静下来之后,就只剩下了嘀嘀嗒嗒水滴落的声音。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头顶岩石渗出的水珠滴落到了法兰克的脸上。
法兰克的手指缓缓地抹过脸上的水渍,然后凑到了鼻尖上。顿时一股腥臭的气味就涌进了鼻腔当中。法兰克脸色顿时间便阴沉了下来。并非他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这种粘稠当中带着淡淡鱼腥味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但他在静下来听了一下四周的声响之后,拔腿便跑,向着来时的路冲去!
因为就在刚才,他借着变异过后的夜视力看到那高高的洞顶上几道耸动的黑影飞快的钻进了裂开的岩缝当中。
他还不至于傻到认为那那些东西是因为害怕他所以才会走开的,走开也许是因为数量不够,这个数量还无法将法兰克变成它们腹中的粪便!
既然和那个探索任务如此的没有缘分的话,那就先撤了吧。
法兰克心念转动,也不犹豫,转身便走,不,是跑!犹豫一直都是生死刀口镖客的一大禁忌。法兰克也不去想什么“探索任务”“晋级考核”“银级镖客”这些东西了,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在法兰克的心中所占的比重更为巨大。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银级任务有的是,以后总有一天我法兰克也会晋级的”法兰克如此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带着一些小小的不甘,就沿着记忆之中的路线向着出口跑去。
双腿飞快地交错,脚下溅起的水花,落到法兰克的身上脸上,飞到眼睛里也没有去抹,只是眨一眨眼睛将水珠挤出眼眶,左手提着猎枪斜举在身前,右手反握着断钢夹在腋下,瞳孔一直紧盯着前方不断弯曲的路面,视线不断晃动着。
在拐过一处直角后,法兰克蹬的一下停了下来,踩过的水面溅起一朵巨大的浪花,哗的一声浇在矿道的岩壁上。
“怎么会这样!?”法兰克从喉咙底部发出的声音当中带上了一丝慌乱。
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我明明就记得是这条路的。而且在进来的时候不是只有一条路吗?!这是法兰克心中的呐喊。
瞪大着眼睛的法兰克有些呆的看着面前的那一堵厚重的岩壁,眼中充满了一种名为不可置信的情绪。他分明记得在进来的时候一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岔道,也就不存在什么慌忙之中走进岔道结果钻进了“死胡同”这样的说法。
“该死的!”法兰克一声低沉的骂声。尽力地一刀,断钢就劈在了面前的岩壁上,黑暗中亮起的火花映衬出法兰克脸上一丝焦灼的表情。
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