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夏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枝叶繁茂的树木,她打量着身边的环境,一片苍茫的草原,草原上的风很大,吹得身旁的绿草不停地摇曳着。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路云卓,他背对着他,坐在早已熄灭的火堆前。她回想起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枝叶,静静的躺着。一阵强风吹过,树上的叶子飒飒作响,路云卓担心风吹开盖在夏怡身上的兽皮斗篷,赶忙回过头来查看。夏怡慌张地闭上了眼睛,假装昏迷的样子。
路云卓看到夏怡还躺在那里,盖在身上的斗篷没有被风吹开,可是她紧闭的眼睑却在不停的颤抖着,她在装睡呢!他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弯成了弧形。“你醒了!”他轻声说起。夏怡决定不再装了,她睁开了眼睛,试着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小声地嗯了一声。
让她去看他时,映入眼帘的是路云卓那张大大的笑脸,还是那么纯真。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她回想起了他们初见时的情景,那时他也是这样盯着她看,时间过得好快,他们的初见已是几年前的事。如果没有那些事情,他们的再次见面不会这样尴尬吧!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路云卓赶忙去扶着她,她没有推辞,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药瓶,正要服下一枚解毒丹,路云卓在旁边说道:“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用再服解毒丹了。”
草原的风吹动了她的长发,她回过神来,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淡淡地说:“谢谢你!”他看到夏怡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知道此时此刻该些说什么,只是简单地敷衍了一声:“嗯!”
她将药瓶放回了储物袋,又拿出了另一瓶丹药,从丹药的形状和颜色,路云卓可以确定这是一瓶疗伤的丹药,他没有再次阻止她。夏怡服下了一枚疗伤的丹药后,尽管她的脸色依然苍白,身体的乏力感已经缓解了一些。
她缓缓地站起身,看向路云卓,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要走了!”她转身正要离开,路云卓伸手抓住了夏怡的手臂,夏怡想要甩开他的手,可是路云卓的气力很大,她怎么也甩不开他,夏怡只得站在那里,她回过头来,用疲惫的目光注视着他。冷冷地说道:“放手!”
路云卓固执地说:“我不会放手的,不会让你离开我!”
夏怡生气了,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甩开他的手,弄得她的身体都趔趄了,还是没有成功,她气愤地喊道:“快放手!”
路云卓依然是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她放弃了挣扎,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在家族,我被族人排挤,在灵秀峰,我被其他修士排挤,在幻境,我与死亡擦肩而过,我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和负担,所以他们都远离我,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路云卓坚定地说道:“我不在乎!”
夏怡愤然喊道:“你什么都不懂。”
“我懂,因为我也是苦命的人,我懂得你受过的苦,我也理解你的艰辛,我小时离家,独自来到门派,我受的苦都不知道想谁诉说,我也是孤独的,咱们是一样的!”
夏怡不在说话,她沉默了。
路云卓说话的语气平缓了许多,说道:“不要走了,咱们一起,修仙之路本不易,咱们一起来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永远守护你的。”
她缓缓转过了身,她早已哭得泪眼婆娑。她突然扑到了路云卓的怀里,悲伤地哭着,路云卓抱住了夏怡,眼泪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他既然接受了现在的夏怡,就要接受她的过去,接受她冷漠事故的家族,接受那些企图欺负她的坏人的挑战,他要永远守护她。
路云卓和夏怡使用隐身术藏起了身形,在草原上慢慢前行,夏怡对这种畏缩的方式很排斥,但在路云卓的强烈坚持下,她还是照做了,因为路云卓是她最信任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夏怡感受到了灵植的气息,这几天来,他们没有任何收获,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灵植,她心里很兴奋,向灵植的方向快步走去。路云卓跟在她后面,灵植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当他们看到了树下的灵植的时候,对药草不熟悉的夏怡虽然不知道药草的名字,但是她看到树下一簇簇闪烁荧光的白色蘑菇,这么多的蘑菇,这次他们的收获很大,喜悦的情绪洋溢在了脸上。可是身为炼丹师的路云卓却清楚地知道它们的价值,白灵菌是很珍贵的药草,炼制筑基丹药的常用药草,心中疑惑为什么这么珍贵的药草没有人采摘,他们探索幻境的速度已经很慢了,在他们前面,不知走过了多少修士,为什么这个珍贵的药草还留在这里?他隐约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夏怡正要去采摘,被路云卓一把拽住了,夏怡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路云卓摇了摇头,弄得夏怡心中更加疑惑。看到路云卓一脸严肃的样子,她没有立刻去采摘,而是与路云卓并肩躲在齐腰的的高草丛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他们感受到了飞行法器的法力波动,随即一个男修士从天而降,他同样警惕地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