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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这样的事多了去了,只是做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我不做梦,可是人应该还是希望做美好的梦吧。”
“是吗?”
“我想是的,这段时间我跟着你也学了不少,要不我试试吧。”
“你学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教你。”
“有的,幻仙其实教了我很多东西,我感觉都很有用。”
雒离转身看着她,这丫头眼神清澈坚定,若是无忧之心,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你会的那些可不是我能教的,不过你要是想做什么我可拦不住,只要别打着我的旗号就行。还有,以后出来的时候别叫我幻仙。”雒离说罢又转过身大步流星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呀?”锦儿小碎步追着他问。
“你们怎么总是喜欢问为什么啊,没那么多为什么,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神仙。”
“哦,我是不懂才想问的,可是大家好像都知道你是神仙,当神仙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他们知道也都是听传说,我不承认这也只能是个传说,当神仙真的没你们想的那么好玩。”
锦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看到雒离眼中尽是寂寞哀愁,如果连神仙也不快乐,那还有谁是快乐的呢。
“大叔,你上次跟我说,你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父亲杀猪就梦到那只猪来咬你,但是后来还是被父亲逼着学了这手艺。我觉得有些梦是人心底的伤痕,是你深藏心底的恐惧,你为一家人的生计不能不杀猪,但又心存好生之德,我让你每天杀之前把它们喂好,它们的怨念应该就会少一点吧,这样你心里也能求个安稳,梦里自然也不会老想着这件事了。”
“锦儿姑娘你真是厉害,阁主他老人家果然教了个好徒弟。”
“嘿嘿,我不是幻…阁主的徒弟,我只是他的丫鬟。”
锦儿想起幻仙要她当着外人的面叫他阁主,她叫习惯了幻仙有时难免改不了口。
“梦是人心底的伤痕。”寒楼看着站在肉铺门前的少女背影,他从不做梦,也不知什么是伤心,大概是心底没伤痕吧。
不过这临江阁到底是做什么的,难道真是解梦的吗?那他们应该知道清江引吧。
“大叔,我得回去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可不能被阁主发现了。”
那少女带着明媚的笑容转过身来,寒楼认出这是早上在江上看到的那个凌波而行的少女,却也不知她表情为何突然僵在那里了。
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跑过来扑在自己怀中。
“你总算是回来了。”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怀里的人露出脑袋,“你又耍什么花样呢,是不是还没吃饭呢,我不在身边你就不会好好吃饭。”
说着拉上他的手坐在了路边的一家饭馆,“老板,要一笼素包子,不,要两笼。一笼哪够你吃啊对不对。”
寒楼看着她笑靥如花,心里也纳闷到底怎么一回事,遇到刚刚的情况他怎么没有立即把她推开呢,他可是最讨厌被别人碰了,尤其是女人。
热腾腾的的包子端上桌,倒真是把寒楼腹中的饥饿给勾了出来,难不成这千江城富庶的人人都这般乐善好施?可是他寒楼怎能容忍别人的施舍!
“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又想让我喂你。”
锦儿看着他迟疑的模样,寒楼饿不饿她可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但是他有时候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刚刚自己对着那卖猪肉的大叔笑了吗,这家伙心眼也未免太小了吧?
寒楼看着她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施舍他的迹象,倒像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人。她把包子都放在自己嘴边了,也实在不能把她推开吧。罢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吧。
“不用,我自己吃。”说着把包子接过来一口塞进了嘴里,真的是饿极了。
“你慢点吃,到底是几天没吃饭了,一饿的厉害就狼吐虎咽的。”锦儿说着给他倒了杯水。
这姑娘怎么知道自己一饿的厉害就会狼吞虎咽,小的时候他娘亲就是这么说他的。寒楼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她也托着腮看着自己,笑容始终未曾散去。
“现在已经秋天了你居然还穿这么薄,你们天狼国是不是很热啊。”
锦儿低头往下看了看,“你连鞋子也没穿,哦,我知道了,你一定在偷偷学我上次对吧,光脚踩着鹅卵石上是不是真的像踩在清溪的河里一样舒服?”
她竟然知道天狼国,寒楼本以为她认错了人,可是现在却好像没那么简单了,除了早上那次,他以前都不曾见过这个女子。
锦儿胳膊又支在桌上捧着脸看着他,“幻仙说这世上还真有个地方鹅卵石是蓝色的,但他就是不告诉我在哪里,以后你带我去找好不好。”
就在这时,桌上突然落下来一只烧鹅,一下子打破了二人的对视。